叶舟什么都没问，从态度表明，他对慕织的回答并无异议。

慕织鼓了鼓腮，背上自己的包，先开口：“我先走了。”

他似没想到她会想先离开，看着她静默了两秒，问：“去哪儿？”

“我和芊羽约好中午一起吃饭。”

叶舟没再说话，只点了点头。

慕织也没说话，对他挥了挥手便抬脚离开，刚走到门口，叶舟又叫住她，问：“你识路吗？”

“我可以问别人。”她的声音虽然不够洪亮，但语气很坚决。

叶舟下巴点了点她刚才坐过的位置，边看文件，边淡声：“给你朋友打电话，让她过来接你。”

“就约在图书馆那边，来的时候我记了路”线，慕织的话尾被他一个凉凉的眼神制止。他就这么默默地睨着她，沉默着，眼神深不见底，压迫感十足。

慕织哽了下嗓子，只好掏出手机。

办公室的气压有些低，慕织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眉眼，全程和叶舟并无交流。

白芊羽匆匆跑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气氛寂静地可怕，她停在办公室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成。还是叶教授先发现了她，眼神淡淡地看过来，然后扭头对慕织说：“你朋友来了。”

慕织这才抬眼，然后起身朝她走过来，扭头对叶舟挥了挥手，语气平静地不像话，说：“我走了。”

她挽着白芊羽的手臂，先把她拖了出来。

白芊羽被她拽得脚步踉跄，好奇得打量她，问：“刚才你们吵架了？”

慕织感觉这话有点奇怪，“我们有什么好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