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出去混了,哪怕是跟着李春江混,手里也是得有钱的。没有钱,哪来的弟兄,哪来的交情,哪来的关系。
刘钧从那箱银子中拿出四百五十两,这是以李春江名义敲来的脱业钱。
“没这个必要。”
李春江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他不缺钱,堂堂坝上李家的公子,二十岁的解元老爷,会缺那四百五十两银子?之前他开口,不过是看不过那屠夫的嚣张样儿。
刘钧微微一笑,也并不再勉强。他也不是那种娇情的人,李春江不需要不在意,但这钱对他来说还是很有用的。没必要为了李春江并不在意的那点银子而推来推去的难看。
不过最后刘钧还是拿出了五百两银子交给了刘老爹。
“这田就算我们活卖给张家了,反正平时也是交给佃户耕种,如今转佃给了张家而已,我们照样收租,只是租少了点,但这次也不亏本了。”刘钧道。
刘修老爹到现在都还沉浸在之前的那剧大转折之中,之前是被张家打上门来,逼迫着只能卖祖产,转眼间儿子回来,却反逼着张家不但无法空手套白狼,还狠狠大出了一回血,拿出来一千五百两银子。
若算上之前那一百两,那张家得了刘家九十亩地三十年的佃租权,却付出了一千六百两银子的代价,这怎么还能叫吃亏?吃亏的是已经不敢吭声的张家。
不过老爹还是有些遗憾,“那是你祖父传下来的地,就这样卖了。”
“只是活卖,回头还能再赎回来嘛。”刘钧这样安慰老爹,不过心里却在响,五年后这天下就改归野猪皮了,到时那些地究竟属于谁都还不好说呢。
“可以前佃我们家地耕种的那几户人家,如此一来就没地可种了啊,都是多年的老佃户了。”老爹又担心起自家原来的佃户来。
“这也不是问题,张家拿了地,他也不可能自己租种。我回头跟张屠夫打个招呼,让他继续把地租给原来的佃户就是。不过他们以后可能得多交些租了。”
“这五百两留着家用,要是有机会也可以置办买进些田产。剩下那一千两,我想留下。”刘钧顺便跟老爹说起了要加入李春江巡逻马队的打算。“春江公子帮我们这么一大忙,无论如何我也得还他这人情。他要到乡团去历练一下,年底会进京去,准备明年二月的会试。”
“那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今年的武举乡试,你也会参加吧?”刘老爹殷切的望着刘钧,在经历了这次张家欺凌的事情之后,刘老爹越发的期待刘家能出个官了,哪怕出个举人也好啊。老大是没指望的,老三又还年轻,如今看来,也许老二有机会考个武举人。
那么远的事情,刘钧也还没有想好,不过老爹问起,他也不好让他失望,只好点头道,“是有这个打算,但具体的还得看那时情况。而且就算考,也不一定就能考中呢。乡试之前,还有一个科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