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空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到体内，在强忍痛苦的同时，仔细观察内力流转的线路。

内力流转的线路是无序的，老在商阳穴附近打转，毕竟这商阳穴在食指之上，为内力最初运转的。

在运转过几遍之后，经过的几个穴道所连接起来的经络已经被撑开，便于内力流转。

内力如水，原本就无定势，任由其自行流转便是如此。

想到这里，程空定下心来，按照慕容雪所传授的心法开始引导内力转动。

最初的几个穴道倒是打通了，就在程空引导着内力开始冲击右手上的太渊穴时，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

按照现代解释，经络就是穴道之间，运转气血，联络脏腑，贯串上下的能量通道。

将人体经络看成河流，穴道看为河流之上的水库。

那么程空右手上的太渊穴就是一个被淤泥河沙堵住成为旱地的水库枢纽，而那流动的内力暂时只是一根自来水管流出的水柱。

用这样程度的内力去被疏通堵塞了二十年的穴道，其难度可想而知。

第一次冲击，太渊穴纹丝不动，冲来的内力在穴道的阻挡下，骤然崩溃，消散在经络之中。

这个过程看上去简单，但却痛得程空差一点昏迷过去。

通常情况下，这种冲穴失败，就需要花费不少时间重新凝聚内力，才能够再度冲穴。

不过躺在池水里的程空倒是省略了这个过程。

商阳穴内产生的一丝内力不断吞噬着透入体内的暖意，好似吃了催肥药，迅速膨胀起来。

数分钟的时间过去，那一丝内力已经膨胀得让经络有些隐隐作痛。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