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内心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他害怕看到她的正脸，怕看见了会激动，又怕看见了失望。

他接过她的画，认真的观赏起来，片刻，他笑了起来。

“好画，好诗！这画工可以媲美宫廷画师了！”

“贞淑夫人，不必感到紧张，朕允许你们直视朕！”南宫澈的语气比较平淡，听不出什么别的意思。

但是只有皇后才知道，他就是冲着贞淑来的，就想亲眼目睹她的样子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模样。

“多谢皇上！”夏柳柳谢过南宫澈以后，这才抬起头来。

在她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笑得温柔娴静，刻进了脑子里的那个女子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刺痛了南宫澈的眼睛，红了眼眶。

手中拿着画纸的手，忍不住攥紧，画纸的两个角被攥得皱皱巴巴的。

他就这么盯着夏柳柳的脸，久久回不过神来，淑妃等人见状，也没搞懂是什么状况。

皇后的指甲紧紧的攥着，掐破了手掌心的血肉，面上一直强颜欢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夏柳柳被他盯的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脸，还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诡异。

“父皇，您怎么了？”南宫雅开口打破了沉默。

南宫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无事，就是觉得贞淑夫人画的太好了，所以我想请夫人把这画送给朕，可以吗？”

堂堂皇帝，居然问她可以不可以，夏柳柳当然可以了，于是她再次笑开。

“臣妇荣幸之至！”

“行了，贞淑夫人，孟将军在殿外等着你呢，快和老夫人出去吧！别让孟将军等久了！”南宫澈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