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提前察觉,运筹帷幄之中,没能让这江山就此走向败落。

“众卿平身!”南宫澈让人重新搬来了椅子,暂时不去坐那龙椅。

这样带有污渍的龙椅,势必是要拆掉重铸的,因为他已经被亵渎,再配不上帝王!

“想必诸位在此过了一夜,还未弄明白这前因后果,朕这便告诉你们,也好叫有些人死的明白些!”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沈丞相。

沈丞相的脸已经黑的不像话了,过了今日,他的沈氏也就已经到头了!

“沈氏这些年,在这帝都可谓是一家独大,幸得先帝庇佑,出了一位皇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妄想挑战朕的皇权!”

“安王南宫越,虽乃中宫嫡出,但自小资质平庸,不堪为任,沈家便私下里结党营私,与六部之中尚多朝臣有所勾结,这些人想必大家都清楚,早已经被朕明里暗里查办掉了!”

“朕料到,你这个老狐狸不会无所动作,所以暗地里一直找人盯着你,而安王府,朕也是有意疏于防范,才会让垚国的大将军有机可乘,与安王达成某种利益上的联系!”

南宫越听到这里,瞳孔骤然放大,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他只不过是故意设了圈套,等着自己往里面跳罢了。

“朕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冲着定坤而来的吧,当真是天真,一朝天子若是改朝换代,朝野上下必将大换血,将这样的武器拱手让人。

届时朝野上下无人可用,他们便会乘虚而入,借此杀你个措手不及,这江山就是给你们坐,怕是也捂不了几天热乎的。

所以朕说你资质平庸,是一点也没有说错,你这眼里只有一时的权利,不曾设想过半点国家的未来!”

南宫澈已然对他失望至极,若不是自己留了几个心眼,这老祖宗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万里江山怕是就此断送了。

“我本想着你是皇室子弟,再怎么混账也不可能答应这样肮脏的交易,可你太令朕失望了,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给卖了,还听信小人谗言,将那罂粟之毒设法下入朕日日所用的龙涎香之中,此毒若是连续吸入十二天以上,便会就此沉睡再也起不来,朕早就有所察觉,干脆将计就计,正好昨日为第十二日,你与垚国早已经商量好,于昨夜对西山大营发起进攻,将太子引出帝都,而朕恰好毒发,帝都群龙无首,你再趁机上位,将反叛的罪名扣押在太子头上!”

一时之间,朝中诸位大臣闻言,开始窃窃私语,纷纷指责南宫越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简直令人不耻!

“皇上,安王罪名昭著,不配为皇室子弟,勾结外敌,谋权篡位,绝不能轻饶!”

有一人出来带头,其他人便纷纷出来带头,声讨南宫越!

南宫澈抬手,让众人安静。

“孟将军,去打开城门,将太子迎回来吧!”

孟渊临闻言,上前对着他抱了一拳,便立刻去办事了。

“朕早已悉知你们的阴谋,已然提前将龙卫安插于禁卫军之中,你们都以为孟渊临跟随太子去了西山大营,实则不然,他也被我安插在了禁卫军之内,就是为了出其不意,一招将你们制服!”

“安王,沈丞相,朕身在其位多年,你们也妄想和朕玩权谋之计?”

“皇上,你认为自己就一点错都没有吗?”沈丞相跪在地上发问道,他已经不想再做过多的挣扎,但是他心里依旧是不服气!

“你宠妾灭妻,明明皇后才是你的妻子,你却一心一意扑在唐贵妃身上,登基之后,更是专房专宠,你置皇后的威严于何处?”

南宫澈闻言,脸上的表情猛地一变,锐利的鹰眸,直直的看向沈丞相。

“当年,先帝在位之时,朕为东宫太子,早已与唐家定下姻亲,若非那场变故,你沈家断然不可能出这一位皇后,说来说去,这皇后之位不过是用沈彧的一条命换来的,先帝仁孝治国,对你沈家诸多庇佑,这么些年,你们在帝都一家独大,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可你们依旧不满足,说什么朕宠妾灭妻,你怎么不问问皇后是怎么后使用龌龊手段给朕下药的?”

“自诩名门所出,大家闺秀,手段却如此肮脏下贱,朕的耐心早已被你们消磨殆尽!”

这话一出,无疑又是让众多朝臣炸开了锅,大家都不敢相信,平时雍容华贵,知书识礼的皇后居然会使这样的手段来谋取皇上的宠爱,真让人唏嘘不已。

“你们该是满足了,先帝留下诏令,沈氏不得有废后,朕自当遵守先帝诏令,皇后依旧是皇后。只不过,她这一辈子只能顶着皇后的名头在冷宫里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