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分钟才又再次催促开口，「我想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过程有多久，都经历了什么，有什么表现，最后他是怎么死的？」

原堰启一口气问了许多，都是他想要知道却又害怕知道的答案。

老人看着原堰启，突然眼睛就红了，抬起手，有些颤抖的伸向原堰启，「你……」

「你能回答我吗？」原堰启并不想理会她的情绪，只是想得到答案。

他们之间已经没必要谁在乎谁的情绪了，既然她当初放弃了他，那么现在，也就没必要一定要弥补什么。

原堰启从养老院离开的时候，是坐的阿峰的车子，他觉得自己不太能开车了。

阿峰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原堰启之前的那个主治医生的诊所楼下，下车给原堰启开车门的时候递给了他一个文件袋，「启哥，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原堰启轻嗯一声，接过的时候，手臂沉重。

再次敲开那扇门，里面的人看起来还是很和善，像是等待已久。

「原先生这次还是想聊聊天而已？」医生给他倒了杯水，然后请他坐下。

原堰启接过水，沉默。

放下水，他开了口，「我有事想问」，原堰启将文件袋递给医生，「你先看看这个。」

医生接过，然后看了原堰启一眼，原堰启躲避她的视线，自顾的看向了窗外。

医生坐下，将里面的所有资料都看了，看完之后又小心翼翼放回去，然后放下文件袋，推到了原堰启的面前，「我看完了。」

「你想问什么？」医生看原堰启。

原堰启找了她那么多次，以前都是很优雅得体，但是最近憔悴了。

她一眼能看得出来，原堰启是需要帮忙的，很多时候一个人觉得自己再强大，但有些客观因素是根本无法打败的。

「我有可能有一个健康的孩子吗？」这是原堰启最担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