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郭淮大喝一声:“谁说我们不行的?大哥,你看看小弟这招如何?”话音未落,郭淮便带着一支奇兵抄到孙礼军阵后突袭,郭淮前军也跟着奋起反击。顷刻之间形势逆转,孙礼军腹背受敌,损折极重,过不多时便坚持不住败了下来。原来郭淮素知大哥孙礼悍勇,手下的将士也自骁勇善战,不用计谋难以取胜。因此便耍了个心眼,将最善战的将士集中到一起死守,却抽出一支生力军,放到阵后待命。等待时机,包抄敌后,出其不意,前后合围。此招果然大出孙礼料外,故能一战奏功。
此后隔三差五,刘备军便要搞一次演练。实战之中,将士们的战法励练的越来越熟。三位小将的指挥技巧也是越来越娴熟。三人的性格也淋漓尽致显现出来。其中孙礼最勇,善抚兵士。战时常为士卒先,手下将士个个心悦诚服,乐为之死。因此他带的军队最为勇猛,战斗力最强。郭淮多智,鬼点子无处不在,常常花样翻新,出奇制胜,因此他胜得次数最多、胜得最险。郝昭稳重,不会轻易上当,每次摆得阵势都坚如磐石,虽难败,却亦难胜。
三人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用处,徐庶看在眼里,知此三人励练励练之后,均能成为一代名将,不由不暗暗佩服贾仁禄有先见之明。若不是他发现得早,怕是这三个金子般的人物,还要被埋没许久才会被发现出来。
如此时光匆匆,这几日贾仁禄吃饱没事就在军中和三小将打混,训练将士,打屁聊天。转眼已至四月,武阳前线,袁绍仍是按兵不动,虚耗粮食。袁绍见袁熙婚期将至便自领一军返回邺郡亲自操办。
这日袁熙亲往平原迎甄宓到邺郡完婚,甄府张灯结彩以待。袁熙进府,甄夫人乐得合不拢嘴,延至上座。少顷两位俏丫环扶着甄宓而出,甄宓双目红肿,显是哭泣已久,见到甄夫人便又止不住抽泣,嗫嗫嚅嚅地道:“娘我舍不得离开你啊,我不嫁人……”边说泪珠不住滚滚而下。
甄夫人劝慰半晌,一想到从此再也不能和女儿相见,也不禁老泪纵横。为了不耽误女儿前途,便牙一咬,心一横,叮嘱了几句,便吩咐小婢将甄宓扶出府去。府外自有高车大马等候,甄宓来至车前,右足微抬,刚欲登车,忽觉双眼一黑,天悬地转,便晕了过去。袁熙大惊,忙抢上前去,一探鼻息,竟是气息全无,显已气绝。
突遇如此意外情况,袁熙毫无心理准备,思维顿时混沌,脑袋里一片浆糊,一时间连半个主意也想不出来,只是不住喃喃地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扶着甄宓的两个丫环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尖声大喊:“夫人,不好了,小姐死……死了!”
甄夫人正在里屋伤感,闻讯之后,登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头一昏,眼一花,便已晕去。被下人救醒之后,在下人的搀扶之下,颤巍巍地来至车前。见到甄宓倒于地上,无知无觉,便又号啕大哭起来,甄宓兄嫂在一旁不住劝慰,忽地想到一事,忙道:“华神医还没走,人还在贾府,请他前来,说不定能起死回生。”
甄夫人忙拭泪道:“对的,快快有请华神医!”
过不多时,华佗提着药箱,匆匆而来。来至屋中,一号脉,摇了摇头,道:“不行了,脉象全无,气息已绝,神仙难救!”华佗是当时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了,他说是死了,那肯定就是死了。
甄夫人闻言哭得死去活来,过了半晌,方道:“袁公子,如今宓儿已出了甄家的门,那就是你们袁家的人了,老身不敢做主,还请你带回去妥为安葬吧。”心道:“宓儿命薄,生不能做袁家的人。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也要让她风风光光的葬于袁家!”
袁熙本已试了她的脉息数次,再听得华佗之言,认定甄宓已死。心中暗叫晦气,闻言大怒,满脸通红,站起身来,一拂袖道:“岂有此理,你女儿还没和我拜堂成亲,怎么便算是我的媳妇。再说你女儿如此命薄,短命横死,怎配做我们袁家的人。”
甄夫人嗫嗫嚅嚅地道:“你……你……怎么能如此说话!你当初可是说过……一辈子爱护于她,不再娶小,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袁熙瞥了她一眼,嘿嘿一笑,道:“那就要怪你女儿长得太漂亮,我为了得到她,当然竟捡好听的说。如今自是她福薄命短,怨不得别人。晦气,晦气,不能在如此晦气的人家里多呆!”说完招呼下人,迈步出屋。
甄夫人推开丫环,抢上前去,一把抓住袁熙衣袖,跪地求道:“袁公子,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