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道:“皇叔大德,益州百姓莫齿不忘。”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这如今隆冬时节,天寒地冻,不宜出兵。且我军战官渡,取洛阳,克潼关,定西凉。一路行来,兵士已疲,不可再用,当休养生息方是上策。”心道:“你要卖地图,我偏不让你卖,急死你!”
徐庶也点了点头,道:“仁禄之言有理,如今兵士损耗,粮草不敷,不宜出兵。”
刘备道:“益州既是同姓,于我而言便是兄弟一般。如今张鲁大举侵伐,益州危在旦夕,如何能不救。诸位勿言,我意已决!”
张松心道:“人言刘皇叔仁义,果然如此。我一到此间他便待我礼敬有加,相谈许久,始终恭敬有礼。如今一听益州有难,又不顾众官反对,决意相助,真乃仁厚之人也。”想到此便道:“如今皇叔阻关河而居,擅陇右之利,美则美矣,未免有些不足。”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有何不足?”
张松道:“关中、西凉、洛阳三处均曾遭董贼肆虐,纷乱数年,百姓逃亡,户数损折。我来时一路上只见荒芜满野,杂草丛生。如此惨状没有个十数年,无法恢复到昔日沃野千里情景。如此之地虽然形胜,却也无用,焉能抵御曹操,奉召讨贼!”
刘备点了点头,道:“永年说得极是,那该当如何,还请指教。”
张松道:“益州险塞,沃野千里,民殷国富。智能之士,久慕皇叔之德。昔秦因便因兼并巴蜀而富厚轻诸侯。此帝王之业,断不可失。以皇叔之盛德,以兵临之,可一举而定,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刘备道:“我安敢当此,刘益州亦帝室宗亲,恩泽布蜀中久矣?他人岂能轻易动摇?”
张松道:“我非卖主求荣之人,今遇明公,不敢不披沥肝胆。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禀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加之张鲁在北,时思侵犯。人心离散,思得明主。明公先取西川为基,然后收取中原,匡正天朝,名垂青史,功莫大焉。明公果有取西川之意,我愿施犬马之劳,以为内应。未知钧意若何?”
贾仁禄心道:“你这家伙还天生就是蜀奸坯子!刘璋再不济也是你主子,只是脑子不好使,又没得罪你,你不好好为他出谋划策,搞活经济也就罢了。还胡乱跳槽,将旧主的商业机密输敌,也忒不是个东西了。”
刘备长眉一轩,一脸不悦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刘季玉与我是同宗,若攻之,必遭天下人唾骂。如此行径,我断不肯为。如今我已有三州之地,心满意足。便是讨贼不成,也无遗憾。岂敢同光武比肩,即得陇复望蜀哉!”
张松道:“明公果是仁厚,但大丈夫处世,当努力建功立业,著鞭在先。今若不取,为他人所取,悔之晚矣。”
刘备正色道:“那便等他人取了,我取之未晚。且益州有难,我岂能坐视,便是倾尽全力,也要救他一救。”
张松道:“明公念及同宗之情,怎不念益州百姓之情。季玉暗弱,抚境无方,百姓思得明主,如大旱之盼云泥。若明公不取,他人取得,理顺民心。益州险塞,明公岂能轻易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