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道:“正是!”
那老者伸手一指贾仁禄,道:“这位是赵将军的随从?”
贾仁禄闻言大怒,心道:“娘的,什么眼神,老子这样子像随从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褐色粗布长袍,抬起头来再一看赵云身上的那件淡青色丝质长袍,不禁长眉一轩,又想:“老子家里要什么好衣服没有,只不过老子不想穿得太好,路上遭人打劫。你这老不死的居然以貌取人,一会老子要你好看!”
赵云笑道:“先生误会了,这位姓贾名福字仁禄,是使君手下军师中郎将。”
那老者闻言更是心惊,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贾军师?”
贾仁禄点头道:“正是。”
那老者满脸堆笑,一竖大拇指,道:“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
贾仁禄心道:“刚才看老子像随从,现在老子一报字号,你便乐得屁颠屁颠地,看来你也是一个大滑头!”想到此便道:“先生过誉了。在下徒有虚名,而无实学,先生如此说,当真令贾某汗颜。”顿了顿又问道:“先生尊姓大名?”
那老者道:“在下姓朱名宣。”
赵云道:“此处甚是荒凉,不知朱先生因何到此?”
朱宣道:“在下经营小买卖折了本,凑了几千钱,想来西域贩点玉石到中原去卖。怎知到得半路却遇到歹人抢劫,钱财被其劫掠一空,我孤身一人逃了出来,流落到这片荒漠之中,若不是遇到二位,便要一命呜呼了。”说到此悲从中来,不禁放声大哭,哽咽道:“如今我身无分文,又无亲友可以投靠。想做点生意又被天杀的劫匪给抢了,还不如死了好!”言罢又大哭起来。
赵云看他不像欲伏此间欲图谋不诡的歹人,怜悯地道:“先生在中原可还有什么亲人?”
朱宣道:“连年兵乱,都死了。唉!”
贾仁禄问道:“如今先生欲往何方?”
朱宣叹道:“实已无处可去。”
赵云从怀中掏出五吊钱,道:“这点钱先生先收着,去做点小买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