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祭酒兴奋地一个晚上都没睡,从初更开始便靠在窗户上,仰头看着满天星斗发呆,等着次日午时的来临。天还未亮,他便急不可耐的奔到渭河边上一看,只见那里早已筑起一座方圆二十四丈,高九尺的高坛。坛下有一千军马卫护,为首一员大将,豹头环眼,横眉立目,样子十分的吓人,正是张飞。
卢祭酒及其随从好不容易才分开人群,挤到了高坛之前,一见张飞,便道:“贾福来了没有,我怎么没看见他。”
张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来了!”伸手一指高坛一侧的一座大帐,又道:“在那里面,你自己进去!”
这一声暴喝震得卢祭酒耳膜震荡,双耳乱鸣,头晕目眩,过了好半晌方始回过神来,道:“进去就进去,这么大声做什么!”
张飞攥起铁拳,喝道:“俺就这声音,不想听就滚!”
卢祭酒受不起张飞那吓人的音波功,吐了口白沫,如看恶魔般地看了张飞一眼,带手下随从飞也似的抢进帐去了。
帐内刘备等人早已恭候多时,一见卢祭酒,便大喜迎上,客套一番之后,刘备道:“长安已旱了数月,不能再拖下去了。今日便要看祭酒同仁禄的本事,求来场甘霖,以解大旱。”
卢祭酒环顾四周,不见贾仁禄,微微一笑,道:“使君早听我言,何必要等到今日。那个贾福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有能力祈来大雨,如今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似这样无能之人,要来何用!”
刘备道:“仁禄有些要事需要处理,一时脱不开身。”
卢祭酒冷笑道:“祈雨消灾那可是造福千万子民的大事。这样的事他竟不先考虑,置关中百姓于何地?”
徐庶道:“仁禄正是为祈雨之事烦心,他见祈雨尚缺一样紧要物事,特地赶赴蓬莱仙岛去取,路上耽误了些时日,以致有所延误。”
卢祭酒闻言大吃一惊,出了一会神,方道:“那仁禄现在何处?”
徐庶知道方才的那句鬼话震唬住了这个什么卢祭酒,微微一笑,道:“如今他已回转。不过兼程赶路,有些乏了。现暂在别处休息,一会便会赶来。这里之事,就由我们商议吧,暂时不要打扰他。”
卢祭酒已无方才的傲气,道:“那也好,照元直看,这赌赛该怎么个赌法?”
徐庶双眼微闭,掐指算了半晌,方道:“我算过了,今日午时和未时两个时辰是大吉之时,正可用来祈雨,你我双方各选一个时辰,登坛祈雨如何?”
卢祭酒点头道:“正合我意。不知元直要选什么时辰?”
徐庶看着卢祭酒,微微一笑,道:“我算过了,这时辰尤以未时为最佳,最能祈来大雨。这样我便选午时,将好的时辰留给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