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笑道:“今天跑到你那里去告状的不是别人,实是仁禄手下的管家赵二。”
张既闻言莫明其妙,道:“那他为何还要跑来冒认皇亲?”
刘备道:“为的就是要引假弘农王刘蒙上钩。”
张既双眸一亮,道:“妙计!”顿了顿,又道:“这在槐里的弘农王真是假的?”张既虽说管着长安地面,但职位苦不甚高,没有资格参与议事,所以不知刘蒙假冒弘农王之事。
刘备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张既,听得张既唏嘘不已。便在这时,贾仁禄迈步进殿,一见到张既,便道:“德容啊,今天到你那告黑状的人是我的管家,你可不得对他用刑啊!”
张既摇头苦笑,道:“你也不早点和我通下气,害得我莫明其妙的。”
贾仁禄尴尬一笑,道:“嘿嘿,来不及了。这不一回去,便在教赵二那家伙该如何说,这家伙又笨,一句话要教三五十遍才记住……”说到这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道:“……害得我又一个晚上没睡。”他一回去之后,便让尤冲教了赵二整晚,自己则枕着貂婵,看着甄宓与曹静嘻嘻哈哈,其间难免胡天胡地一番,直到很晚才睡。好在没有人对贾仁禄的房事感兴趣,跑去他的府上听墙根,不然便又要当庭直指其非了。
刘备见他一倦容,哪知是他昨晚私生活不检点,胡天胡地自己闹的,还以为他真的勤于公务,为教那个鱼木脑壳的赵二彻夜不眠,忙关切地道:“多休息些,这样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做就成了,你是拿大主意的人,怎能事必恭亲。”
贾仁禄忙表忠心道:“明公交待下来的事,我怎么好放心交给旁人,万一搞砸可就不好办了。”刘备当然不知他又在行奸使诈,感动地眼泪哗哗地,真恨不得立时便将自己的江山与之共掌。
张既实在不相再干这个在长安地面上除了小老百姓,谁也管不着的京兆尹了,闻言忙拍马屁道:“军师身体力行,勤劳公务,真是我辈的概模啊。”
贾仁禄当然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老脸一红,忙道:“哪里,哪里。为明公效劳那是应当的,应当的。”
刘备感动地道:“仁禄啊,客套话就不说了,以后有我的,就有你的。”顿了顿,又道:“现今德容既然知道了整件事情,那我们便来商量一下下一步该如何施为,事关重大,可马虎不得。”
刘蒙狐假虎威,借着弘农王的名头,不费吹灰之力,便说得关中六郡齐反刘备。如今万事俱备,只等六郡兵马到齐,便可杀到长安将那个已被大旱搞的焦头烂额的刘备给赶出去,自己入主关中,据险而守,争抢帝位。可就在他志得意满,兴高采烈之时,令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却发生了。
这日,他坐在扶风太守为自己准备的毫宅之内,左拥右抱,享着清福,嘴里哼着不知的何调的小曲。正悠悠哉哉之际,下人来报:“大王,出大事了。长安城里有人自认是弘农王,说王爷你是……”
刘蒙长眉一轩,道:“是什么!”
那下人道:“是假的!”
刘蒙毕竟是西贝货,做贼心虚,闻言虽表面不动声色,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心道:“怎么又冒出一个刘辩来,不会也是假的吧,那倒好办了。可这万一要是真的……”想到此心中烦乱,将贴在他两旁腻腻歪歪的美女都给赶了出去,又想:“应该不会是真的,都十多年了,真的弘农王一点音信都没有,估计早死了。再者玉佩在我手里,他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不怕他。”一想到此神情稍定,怒道:“这怎么可能,孤才是真正的弘农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冒充皇族,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