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一拍胸脯,道:“那也要看什么人去,别人去了,保不齐便被把去填河。老子要是去了,那些美少女还不倾心来降啊!”
彭允道:“老爷,您可是要帮我复仇的啊,可不能就这么去了啊!”
贾仁禄道:“娘的,尽说丧气话,谁说老子去了就一定会死!要死也要等到老子趴到异族美媚的肚皮上再死,这样才叫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彭允吓着腿肚子抽筋,颤声道:“老爷,小的宁可做白毛男,也不当风流鬼。”
贾仁禄喝道:“嘟!你还真想一辈子当白毛男啊!你当我是去游山玩水啊,我去南中可有目的的。当然这第一嘛是去泡异族美少女。第二嘛,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第三嘛,去同蛮王说说,让他别整天趴在云南看大象跳舞玩,也该到中原来走动走动。”
彭允听他把最重要的一条放到了最后,而把最无关紧要的一条给提到了最前。长眉一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中概叹自己误从匪人,当真抱憾终生矣。
贾仁禄看他绷着苦瓜脸,也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怒道:“你到底带不带路啊!”
彭允一脸郁闷地应道:“带……”
转过天来,二人复回梓潼,由于城外告示牌上满是贾仁禄的大头写真,新旧两张面孔都有。这两张面孔虽相差悬输,但都一共同特点,那便是只一要看上一眼,便让人忘不掉。是以贾仁禄不敢进城,用泥土将脸涂得黑漆漆地,带着彭允尽往小镇里钻。
这日来到梓潼边上的一个小市镇上,二人连日赶路,已是累得筋疲力尽了,再也走不动了,便决定在此休息。贾仁禄在镇上的沽衣之肆之中买了两领粗布袍,武装了起来,他和彭允方始脱得臀无裤之困。这走光问题解决了,接下了便是去填饱肚子了,二人来到了家小饭铺之中,点了两碗面,大口大口地吃的爽歪歪。
此时非是进餐时间,饭铺里食客极少,他们又特地选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是以没有人发现他们便是益州头号在逃通缉犯,抓到了这一辈子吃穿都不用愁了。二人见左近食客都不以为意,稍感放心。正低头猛吃间,饭铺之外有数位兵卒走了进来,贾仁禄拿眼一瞥,见其中一人竟是张任,大吃一惊,忙低来头下,不敢再看。
张任显是不知这几日苦苦追寻的人就在这家店中进膳,并没有直奔主题,冲将过来,将他们拿了大卸八块。而是来到二人对面的座位上坐好,点了几样小菜,准备进膳。这时一个副将打扮的青年用手擦了擦额头上汗珠,道:“好热的天。这贾福也太能躲了吧,上次将军在雒城小路伏击,他竟能料到,不走小路,反投东大路去了。事后梓潼一家客栈有人来出首,说发现了贾福,我们才知道他已改过装了,追到阆中附近。都已三更了,他竟像未卜先知一般,又逃了出来,至今下落不明。害得我们这么热的天,还要跑来跑去。”
张任长眉一轩,道:“太厉害了,这样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回去!刚才在镇口有人发现一人酷似贾福,我们在这镇上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估计是离去了。大伙快吃,吃完了到下一个镇上去找。”
贾仁禄闻言哪还敢再留,低着头胡乱的吃了几口面,便召呼小二过来结帐,站起身来,贴着墙根,蹑手蹑脚地便欲溜出门去。
张任武将出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便是在睡觉之时,也是睁着一只眼。二人的一点小动作,如何能瞒得过他,早被他看在眼里,心觉可疑,心道:“这两人鬼鬼祟祟的,似有古怪……不对,刚才门口那马是贾福的!我腹中饥饿竟未仔细查看,险些让他漏了过去。”
这番心思仅在一瞬之间便已考虑完毕,张任微微冷笑,道:“二位壮士请留步,过来一叙如何?”
贾仁禄当然知道被警察请去喝茶有多严重,闻言哪还敢过去一叙,脚下加紧,蹬蹬蹬地便欲抢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