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现在一听夜战就头疼,迟疑道:“这……”

李恢斜着眼看了看他,冷笑道:“怎么大王怕了?那还是候至天明好了。”

孟获道:“你欺我不敢夜战?夜战就夜战,谁怕谁啊!”

李恢微微一笑,道:“好,我本来是打算来讲和,现在就当是请战了。我家军师也说了,他这次不用诡计,真刀真枪的同大王好好的较量一番。”

孟获道:“好,我倒要看看贾福这次是如何破我的战象突击的。”

李恢笑道:“那就请大王拭目以待。”说完于马上躬身行礼,拨转马头,策马远去。

孟优策马来到孟获边上道:“这不会又是贾福的诡计吧。”

孟获道:“他弃了三江城,一口气跑到了泸江北岸百余里,看来是怕了我了。如今我们有战象,它可连狮熊虎豹都不怕,贾福再想装神弄鬼却也不能够了。”

孟优点头道:“这战象仅有哀牢诸部才有,我们这里也不多,贾福应该没有见过。”

孟获冷笑道:“这次我定要生擒贾福,一雪五擒之耻。”

大象虽说攻营突阵之时无坚不催,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速度太慢。挪了半天也挪不出几里,孟获大军不敢撇下象兵远去,只得跟着它一起慢慢爬。如此缓缓而行,直至三更时分,到得一处所在,远远望去,火把闪耀,如一道长龙望不到尽头,显然贾仁禄的大军早已严阵已待。

过不多时,孟获军爬至近前,列好阵势,孟获骑着赤牛驰出阵来,一见贾仁禄,挥刀一指,冷笑道:“你我二人还是第一次在阵前相遇。”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今日我们真刀真枪的较量一番,若我再擒得你,你须得心服。”

孟获道:“做梦!”说完大刀一挥,千头战象大声嘶吼,在象夫的驾驭之下,迈着沉重的步伐,向贾仁禄军中冲而去。

哀牢地处现今中缅交界处,大象极多,再者地近天竺,也可从那购买。哀牢王将之训练成战象,组成象兵。作战时象背上缚着一个竹制象舆,内坐五人,其中一人负责驭象,另四人则执弩箭射杀来敌。冲锋时大象皮糙肉厚,好似城墙,不惧刀砍箭射。若是有人敢在大象面前动刀子,一鼻子下去,连渣都没有了。一旦战象冲入敌军阵中,便肆意践踏,挥舞锋利象牙横冲直撞,劲力粗蛮刚猛,威不可当,真可谓是无坚不催。象舆上的四个弓箭手还可居高临下,胡乱射击,攻击力也是不小。

贾仁禄军中将士都来自南中各小部族,大象虽也见过,但如此密集的象阵却也是第一次见。无不面面相觑,脸上现出土色,嘴里吐着白沫,两腿颤颤,几欲先走。贾仁禄只在电视里见过几头大象,这千头大象一齐驾临的壮观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光听着那震耳欲聋的象嘶,便已吓得面如白纸,僵立当场,尿水长流,裤中淋淋漓漓。好在他这次身着中原衣裳,这在战场吓的尿裤子之事,除了他自己外,谁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