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低头一看,那剑正是那柄来之莫明的湛泸宝剑。回想起当年在梓潼客栈之中指腹为婚,赠剑定亲之事。心头一酸,泪珠滚滚而下,摇了摇头,哽咽道:“这剑是当年指腹为婚之时我的文定之礼。如今我家那口子生得正是女儿,姜冏夫人生的得是公子,正好成婚,这剑我不能要。”
刘备道:“哦,指腹为婚?”
贾仁禄便将当日指腹为婚之事向刘备细细说了。指腹为婚在当时甚是平常,刘备也不以为异,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既是文定之礼,便当归于姜家。不过姜冏临终时曾有遗言……”
贾仁禄连连摇头,道:“这剑我说什么也不能要,还是差人送到长安交给姜维吧。”心道:“红粉配佳人,宝剑赠英雄。这湛泸剑在老子手上屁用没有,给姜大大才能发挥作用。”
刘备哑然失笑,道:“姜维如今方才两岁,要剑来何用?”顿了顿,又道:“这可是古剑湛泸,甚是贵重。若是差人送到长安,千里迢迢,极易失窃。这样吧,先放在你这里,由你暂且保管。待姜伯约长大了,同令爱千金成婚之时,你再交到他手上,岂不是好?”
贾仁禄点头道:“就依主公。”接过长剑,佩于腰间。
刘备捋了捋长须,道:“到那时若我还在世的话,一定亲自为他们主婚,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贾仁禄忙拍马屁道:“主公千秋万岁,我重孙子的婚礼还要有劳主公亲自主持呢。”
刘备大意失荆州,损兵折将,近来连连自责,心情颇为郁闷。此时听闻贾仁禄马屁,不禁心情愉悦,道:“哈哈,自古以为哪有人能活到一万岁,能过百龄已属罕见了。再者万岁只有皇上才能用,我怎敢当,仁禄失言了。”话虽如此说,嘴角还是露出微笑,显然十分高兴。
贾仁禄心道:“你老人家就是皇帝,老子只不过是提早叫了而已。”
众人上了马,刘备与贾仁禄并骑入城,众文武紧随其后,同至太守府中。
刘备道:“前次大败折了威风,如今该当如何,还请诸位教我。”
张飞抢先出班,道:“那个张任胆敢设伏害人,真是不知死活。这次不劳大哥出马,只要给我五千兵马,定将张任那厮的人头献于帐下!”
刘备对他的大言不惭已习以为常了,不再生气,微微一笑,挥手令他退下,问道:“诸位还有何高见?”
徐庶道:“如今新遭丧败,士气沮丧,元气未复,不宜出兵,还是等到来年再作打算。”此言一出,便有不少文武附和。张飞一听没战可打,气就不打一处来,攥起铁拳,当时便要发作。却见刘备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忙又坐好,咬牙切齿,瞪圆双眼,盯着徐庶,心里大骂他的祖宗十八代。
贾仁禄问道:“上次出的五万兵都是何方人马?”
刘备道:“均是从巴、巴东、涪陵这三郡征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