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大吃一惊,道:“如此一来,我军危矣!”
法正道:“主公勿忧,刘璋优柔寡断,必不肯如此施为。”
彭羕道:“孝直之言甚是,刘璋言道:‘不然。吾闻拒敌以安民,未闻动民以备敌也。此言非保全之计。’没有采纳郑度之言。”
刘备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如此甚好。”
彭羕道:“益州太守董和劝刘璋往汉中向张鲁求援,刘璋采纳了此项建议,如今使者已发,不日张鲁必有动静,还请明公早做预备。”
刘备道:“先生此来实是来救我性命的,请受我一拜。”伏地拜倒。
彭羕忙拜倒还礼,刘备道:“还请先生不弃鄙贱,助我成事。”
彭羕忙道:“敢不甘效犬马。”
法正问道:“成都还有何消息?”
彭羕仰天长叹,道:“张公张永年为了侧应主公,欲献成都城门,迎接主公大军到来。怎奈事出不密,为刘璋查觉,已被满门操斩了。”
法正闻言一怔,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刘备忙将其扶起,过了半晌法正悠悠醒转,泪水扑簌簌的滚了下来,道:“怎么会这样?”
彭羕道:“永年正写密信与主公,约定献门日期,才刚写毕。可巧其兄张肃到访。永年急将书信藏于袖内,设酒宴招待其兄。忽然之间那封书信竟从袖中飘落,永年却不知觉,反被张肃从人拾得。张肃见信后大吃一惊,立即报与刘璋知晓。刘璋大怒,立即捉拿永年全家老小,尽斩于市,张肃因出首有功,这才免死。”
刘备长叹一声道:“唉,书信竟会从袖中突然飘落,难道是上天不欲我取益州么?”
贾仁禄心道:“一定是张松那厮做贼心虚,见他老哥突然到来,吓得全身乱抖。那封信不给抖将出来,才叫有鬼呢!”
法正哭了半晌,道:“没有张永年,我不能出仕刘璋,也不能遇到主公。如今我身居高位,永年却……却……”说到此喉头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备道:“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