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道:“老爷,天色已晚,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其他事情我们自去处理好的,不劳你操心了。”
贾仁禄点了点头,信步而行,向卧房走去。兰花脚下加紧,跟了上来,道:“我姐姐她还好吧?”
贾仁禄道:“她如今在雒县有名医照料,不会有事的。”
兰花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贾仁禄回过身来,轻轻摸着她的头,道:“别哭了,再哭老子也要跟你流眼油。本来不想让你遭罪,才没把你们带上,没想到反而让你们遭更大的罪。你们没怪我吧。”
兰花举起袖子擦拭泪水,道:“老爷体恤我们,我们感激都还来不及呢,哪会怪你。”
贾仁禄道:“这几日可苦了你们了。”
兰花道:“那臭婆娘待我们可坏了,不给我们治伤不说,还一会要砍手,一会要砍脚的,可把我们吓个半死。后来孟达一再言道不可对我们无礼,那臭婆娘才不敢乱来,对我们也好了不少,还请大夫来给我们疗伤。”
贾仁禄笑了笑,道:“哈哈,孟达这厮倒也聪明,还晓得抱老子的粗腿。”
兰花白了他一眼,道:“就爱吹牛,才不是呢!那都是红袖姐姐叫他这么做的。红袖姐姐说若是我们有个三长两短,她便一辈子不再见孟达了,便是见面了也不说一句话。孟达一听怕得跟什么似的,马上叫那个臭婆娘不要乱来。”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原来这里没我什么事啊。”
兰花笑靥如花,道:“当然没你什么事,你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谁会买你的面子?呵呵,别在说了,我服侍你休息吧。”
贾仁禄道:“得,自尊心受到打击了。老子自尊心受打击的时候就比较健忘,下个月工资若是没你的份,可能就是老子一不小心给忘记了,你可别怪老子啊。”
当晚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直到卯时,他仍是瞪着屋顶两眼发直,眼见着天色微明,索性披衣而起,来到院中耍一套贾氏太极戏耍。正手舞足蹈间忽听得边上传来格格笑声,侧头瞧去,却见红袖手执铜盆,立于边上,笑个不停。
贾仁禄自知自己的玄功太也精妙,已臻武学之中的绝诣,一般人自是看不明白,难免发笑。当下不去理她,一脚虚,一脚实,双手乱比,煞有介事的左一圈,右一圈地乱划圈圈,边打边道:“这么早就起来啦?”
红袖笑道:“还早呢?我们可不像老爷可以睡到快午时。我们一早起来就有不少事要做的,想起晚点都不成。”
贾仁禄道:“又不是没有下人,以后那些屁事叫她们去做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