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蒙道:“这位是主公手下大将杨任。”

贾仁禄淡淡地道:“原来是杨任啊,你在我家主公这也就只能算得上三流角色。没想到在张鲁那里居然可以算是大将了,可见张鲁那真得没什么人才!”

杨任心头火起,怒道:“我杀了你!”挺着手中大刀,便要上前厮并。

刘蒙道:“将军且息怒,如今贾福已在网中,安然施其变化?”

杨任道:“和他罗嗦什么,一刀杀了不就结了。”

刘蒙道:“我以前受尽他的奚落,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不好好的戏耍他一下怎么成。来时军师言道你一切都需听我吩咐,我也算为主公出了大力了,就只是想好好炮制贾福,连这点小要求,你也不答应么?”

杨任瞪了他一眼,道:“好吧,都依你,反正这小子是死定了,也不怕他飞到天上去。”

刘蒙笑了笑,对贾仁禄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么,我来告诉你。你拿到证据之后,我便无法要胁孟达了。当然便不敢在城中多呆了。于是我便将城中的所有人手都撤了出来,城中的叛乱如此迅速的便平定了,你难道没有疑心么?”

贾仁禄道:“我还以为你的手下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呢。”

刘蒙冷笑道:“我混进城中已近两年,私下积聚了多少力量,怎么可能会如些不堪一击?在城中的那五百余人不过是新近招募来的,为的就是让你们以为城中叛党少的可怜,且不堪一击。”说到此这哈哈大笑,一想到终于戏弄了自已的宿敌,让他摸不着头脑,便觉得说不出的开心。笑了一阵,又道:“你担心雒县有失一定不会多留,叛乱平定之后不久,便会回转。从江州到雒县的路一共也就两条,你定然嫌大路过于迂远,耽误时日,一定会走小路。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已料定了。我故意在城中布置少量人马,让你认定叛乱已平,跟着你便急于回转,而走小路。我便设伏小路之上,守株待兔,怎么样,我的所料不差吧。贾福啊贾福,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也有棋差一着的时候。”冷哼一声,又道:“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

贾仁禄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事情本来就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我不过是被迫应战,这难道也得罪你了?再说我放过你两次,好歹对你有恩。你不念此情,居然如此相逼,为了杀我无所不用其极,你自己说说你还是人不是?”

刘蒙道:“若没有你从中使坏,我此时早就拥有关中了,说不定已经称帝了。也怪我那时太大意,一着棋错,满盘皆输。自从长安总号被封了之后,其他地方的分号也都改旗易帜,不服我的号令了,我落到了这步田地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说这笔帐我不找你算,找谁算去?当初老天让我得到了那块玉佩,便要让我登基称帝,而你却强行逆天,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贾仁禄道:“都和你说过了,你家祖坟上没有冒那股子青烟,你也就没那种命,当然当不了皇帝。要怪就要怪你家祖宗临死前没选块风水宝地,帝王之穴,怪我作甚?”

刘蒙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还如此抢辞夺理。今天的情景与那晚何其相似,只不过颠倒过来罢了。那晚的情景你还记得么?你旨高气昂的说我难逃死亡的命运,不过可以选一个死法。还拿凌迟来吓唬我,若非我急中生智,只怕已是身首异处了。”

贾仁禄冷笑,道:“靠欺骗女人的感情来逃命,这也叫急中生智?也对你原先就是骗得太后团团转,认定你是她儿子,看来欺骗女人是你的拿手好戏。”

刘蒙道:“成者王侯,败者贼。这世道向来只论成败,不论其余。哪个帝王成功不是靠玩弄权术?为了成帝成王,父可杀,兄可弑,相比之下我这一点点手段又算得了什么?”笑了笑,又道:“现在你落入了我的手中,那是死定了。不过若我不让你选一个死法,你肯定不服。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也让你选择死法。想怎么死,你就快说吧,不论是火烧、水淹、绳勒、刀砍,我都满足你的要求,哈哈!”

贾仁禄环顾四周,见自己已被团团围住。敌人约有千人之众,要想解围,唯有作困兽之斗,以盖世神功,正面扑击,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刘蒙或杨任制住。可他毫无武功,打狗棒法只是在电视里见过,降龙十八掌更是在梦里才会。要冲将上去,擒贼擒王,却又哪里能够?眼珠一转,说道:“你真的让我选一种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