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道:“只怕他还没教会,就已经不能说话了。”

孟获道:“哈哈,就是如此,那些巫师最善用蛊用毒,只要将诸般奇蛊在他身上一试,保证他生不如死!”

贾仁禄道:“到时我们克取汉中,拿到这厮时,一定交给你处治,别那么快就治死了,要不就不好玩了,哈哈!”顿了顿,又问道:“红袖她们没事吧?”

不知不觉中众人已来到军师府,这里可以说是江州城唯一没有遭到破坏的地方,府门大开,红袖等婢女立于门前,一见他们来到,大喜迎上。

兰花听得贾仁禄如此说,秀眉微蹙道:“又是等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我们”说着冷哼一声,侧过头去,也不去扶他下马。

红袖向他瞧了一眼,幽幽地道:“老爷有多少大事要处理,哪能时时记着我们这些小丫环?”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老子肚子饿死了,都傻戳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开饭!”

众婢女纷纷应是,各自退下准备,如鸟兽散。

转过天来,孟获的命令已遍及全城,屠杀渐渐止歇,大火也得到了抑制,城门口已贴上了签有贾仁禄狗爬大字的安民告示。但贾仁禄来时业已太晚,城中店肆关门,商铺停业,道上绝无行人,看上去像座死城。五日之后,四方难民方渐渐迁回城中,见城中蛮兵不知怎地转了性子,不再屠杀,而是与民秋毫无犯。时不时地还会呲着牙裂着呲,冲着他们嘿嘿傻笑,虽说比哭还难看,但料无歹意,于是难民们便大着胆子住了下来。一连几日无甚大事,便又故态复萌,斗鸡的斗鸡,做生意做生意,酒肆中幺五喝六之声又响了起来,一切又都恢复正常。

贾仁禄担心蛮兵不受约束,胡乱杀人,便留了下来,让红袖代笔写了一封冗长的公文,将江州发生的一切大事如实上报,其中自然是大肆吹牛,说自己如何地识破刘蒙之谋,如何挽救江州于危难之中,如何拯救黎民于水火之间。这里面本来也没他什么事,他却贪天功为己有,将诸般功绩一一添油加醋,诸般丑事一一隐瞒不报。如此一来,他说得自是手舞足蹈,唾沫乱飞,搞得自己好象拯救世界的超人一般。一旁的红袖禀笔直书,耳听这些不尽不实的言语,不禁秀眉乱蹙,一时难以动笔。不过贾仁禄是她的意中人,难免宽打几分,任他胡闹,一咬牙,一一写毕,递过笔去,让贾仁禄涂上签名,一份报功的折子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贾仁禄差人将信送往雒县之后,便在江州城一连住了十日,无甚大事。这日他于军师府中召集诸将,商议应援雒县之事,道:“如今江州秩序恢复,一切又都井井有条,我们也该前往雒县了。”

祝融道:“刘蒙这厮可能还没有走,还是要提防他的。”

贾仁禄叹道:“唉,那天写报告的时候竟吹牛了,忘了给主公说一声,让他用钱贿赂杨松,将刘蒙这小子召回去给打成残废。”心道:“历史上刘备得到马超,曹操得到庞德全是用钱买通杨松,让他设计陷害。老子要是给钱让他将刘蒙的狗腿打断,那还不跟玩似的。”

祝融笑靥如花道:“你也知道你就会吹牛啊!这个主意不错,还不赶快再写封信过去?”

贾仁禄低头沉吟,道:“孟达呢?他现在在哪?”

祝融道:“这人也不是个好人,你提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