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道:“哦,怪不得上次主公说我也出此悖乱之言,当时我就在纳闷,是谁抢在我的前头,没想到是你,说说结果如何?”
贾仁禄道:“唉,别提了。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碰了个大钉子。主公放话了,说我再胡说八道,就要拿我去……”右掌成刀,横于颈边,向下虚劈,比了个杀头的手示。
徐庶笑道:“所以你就吓得不敢再说了?”
贾仁禄道:“那可不,喀嚓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庶笑道:“主公和你说笑呢,你可是他的张良,他怎么舍得杀你?”
贾仁禄四下一望,压低声音道:“伴君如伴虎啊,天晓得会出什么事情。”
徐庶心中一凛,缓缓地点了点头,喃喃地道:“狡免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贾仁禄悄声问道:“元直也听过这句话?”
徐庶点头道:“嗯,勾践灭吴时范蠡对文种说的。”
贾仁禄左右一望,不再说话。二人心情沉重,默默而行,出得府门,贾仁禄骑上卢柴棒,对徐庶说道:“咱哥俩也有日子没聚聚了,到我那坐坐去。”
徐庶点了点头,辩明方向,扬鞭朝贾仁禄在成都的临时府邸驰去。
这府邸便是当年贾仁禄解成都之围时,刘璋拨给贾仁禄的。如今府邸依旧,刘璋却已被赶到长安去了。过不多时,二人走进府来,奉茶之后,贾仁禄屏退左右,伸嘴凑到徐庶耳边悄声道:“你说主公会不会是勾践?”
徐庶摇了摇头,道:“不好说,这话可不是乱说的。二哥功劳太大,平时要深自收敛,不可太过张扬。”
贾仁禄道:“我平常时一再插科打诨,胡说八道,扮跳梁小丑,就是为此。主公看我像个小丑弄臣一般,也就不会瞎疑心了。”
徐庶笑道:“韬光养晦。不过二哥同诸将往来过密,这也是要小心的,最好是像我这样门绝私谒,不与其他文武私下来往。”
贾仁禄道:“那可不是要闷死我吗?”
徐庶向他瞧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二哥府里有几位夫人了?又怎会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