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叫道:“那太好了,你还等什么,快下命令吧。”
徐庶面有难色道:“可是这兵是用来防备东吴偷袭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调用。”
张飞道:“孙权小儿就是个胆小鬼,怕他个球,他不敢来的,你放心大胆调就是。”
正说话间,一名副将进帐,道:“东吴新任荆州都督陆伯言差人来军前呈递礼物、书信。来人就是辕门外,等候都督接见。”
张飞哈哈大笑,道:“荆州的都督不是吕蒙这小子么,什么时候换成陆逊了?”
那副将虽处前线,对东吴之事还是知道甚详,道:“吕蒙坐镇荆州后不久,忽染恶疾,无法再理政事,孙权已命人将他接回建业,并派陆逊来接替他。”
张飞挠了挠头,道:“陆逊又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一向只对五大三粗,有一把傻力气不知道该用在哪里的肌肉男感兴趣,像陆逊这样白白净净的奶油小生,在他手底下肯定走不了三合,他自然没功夫去打听。何况陆逊出道不久,平时又十分低调,不显山不露水,张飞对他一无所知,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徐庶素来留心人才,陆逊是东吴继周瑜以来最杰出的人才,是金子就会发光。陆逊刻意隐藏发的光虽然微弱,但还是没有逃过徐庶的慧眼,皱起眉头,道:“陆伯言年纪虽轻,却被孙权委以方面。孙权一向不轻易用人,既肯让陆伯言坐统荆州,就说明他定有过人之处,不可掉以轻心。”
张飞问道:“他今年多大?”
徐庶道:“刚满三十岁。”
张飞一脸惊诧,道:“刚满三十岁就坐镇一方,比俺老张早了十几年,这怎么可能?他和孙权是什么关系?”在他眼里一个人想要爬得快,不外乎三条路。第一条路就是拼命杀人打城,人杀越多,城打的越多,官自然当得越大,走这条路的人,像他一样,都是大大的英雄好汉。第二条路就是靠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走这条路的人,不劳而获,最不要脸,卑鄙下流无耻之极,实在让人厌恶,就像贾仁禄那样。至于这十几年来贾仁禄为了刘备那些烂事,一共死了多少脑细胞,由于外表上看不出来,张飞自然忽略不计。第三条路就是裙带关系,走这条路的人,往往没什么本事,连吹牛拍马也不会,只因一人得道,他们这些鸡犬也就跟着升天了。
徐庶道:“据说他是孙权兄长孙策的女婿。”
张飞道:“难怪,难怪。孙策不是早死了么,陆逊如何是他女婿?”
徐庶道:“孙策死前留有一女,孙权替他将女儿许给陆逊。”
张飞叫道:“我就说嘛,陆逊小小年纪,有何本事?原来是孙权的女婿。”
徐庶咳嗽两声,道:“是孙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