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别了诸葛亮,来到邓艾下榻之处,邓艾不意他猝至,受宠若惊,抢步上前,纳头便拜。贾仁禄伸手相扶,问其所学。邓艾倾倒胸中,尽展所长,贾仁禄欢喜赞叹一番,告辞离去。邓艾不知他此行是何用意,微感奇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下意识伸手挠了挠头。

此后数日,贾仁禄每天都到邓艾下处嘘寒问暖,言语中似乎对他的生活情况、家庭环境很感兴趣,常拐弯抹角的询问他的生辰八字、可曾婚配、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等等情况。邓艾见他打听的比媒婆还要详细,不由得更加纳闷,不知他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这日贾仁禄差人将邓艾请到自己居住的馆驿内,邓艾一心想攀上这株大树,日后好乘乘凉,听闻传唤,大喜若狂,在衣箱里翻找了老半天,这才选了一件自认为十分得体的衣袍换上,随着那人来到贾仁禄下处。甫入大殿,只见贾仁禄坐在正中,笑容可掬。他身边依旧坐着些莺莺燕燕,不过和上次相比,又大为不同,犹其是坐在左手边上的女子,出落的清雅难言,好似画中神仙。邓艾原以为杨瑛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可和眼前这个女子一比,相形之下,也难免见拙,不禁怔了一怔,这才上前行礼。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客气。快起来,快起来。”顿了顿,又道:“呵呵,今天在场诸人和前一次相比大不相同,气氛也完全两样。怎么样,有点晕吧。来,我给你介绍。”指着左手边的女子道:“这位是我的夫人名唤貂婵。”

邓艾听过貂婵大名,心想难怪她长得这般好看,原来是天下第一美人,上前请安:“夫人好。”

貂婵笑道:“快别这么客气。”

贾仁禄指着右手边的女子道:“这位是老子的另一位夫人姓曹名静。”

邓艾躬身请安:“曹夫人好。”

曹静还了一礼,坐了下来。贾仁禄指着曹静下手的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道:“这位是小女贾元春,元春,你还傻戳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见过士载,真没礼貌!”对邓艾说道:“这小丫头片子,自幼娇生惯养,没规没矩,还请士载别见怪。”

邓艾看这阵势也知道是见家长了,不由得心如鹿撞,只觉心里好似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一时倒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道:“哪里,哪里。”

贾元春白了贾仁禄一眼,盈盈起立,福了一福,邓艾慌忙还礼不叠,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贾仁禄侧头和两位夫人咬了几下耳朵,悄悄的说了几句话,道:“既是如此,你们先下去吧,这里就由老子来搞定了。”

众女起身应是,齐刷刷的向贾仁禄行了一礼,退入后堂。

邓艾仍傻乎乎的跪在那里,不敢起来。贾仁禄微微一笑,伸手扶起,道:“老子膝下只有一女,你方才也看到了,样貌还算过得去。这书嘛她也读过几年,肚子还算有几两墨水,虽比不上她几位娘亲,却比老子强太多了。我看你一表人才,满腹经纶,有心和你结亲,将小女许配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邓艾乍闻好音,心里乐开了花,傻笑了好一会儿,方道:“大人乃当朝司空,官居……居一……一……一品,小人不过一介寒……寒……寒儒,无品无级,这门……门……门不当户不对……”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世人皆重门第,老子却视之如同狗屁。别看老子现在人五人六的,想当年还不是一堆臭狗屎,给人踩来踩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子之所以能有今天,也不是靠着哪个世家大族的福萌,而是靠自己一刀一枪打拼出来。”伸手在他肩头上拍了两下,道:“小子,老子很看好你。以你的才学,想要取万贯家资,荣华富贵,直如探囊取物。何况小女年纪尚幼,今日不过只是结亲,我料成婚之时,你必为朝中大员,富贵荣华,到那时又有何门不当户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