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宾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他!”
说完这些后,两人寒喧了几句,窦宾将邓芝让到大帐,道:“尊使远来有何见教?”
邓芝目视左右,窦宾挥手令左右退下,邓芝轻击两掌,四名亲随押着一位又高又胖的鲜卑汉子进帐。邓芝道:“大人可识得此人?”
窦宾点点头,道:“他是轲比能亲信,不知尊使因何将他带到我帐下?”
邓芝对那亲信道:“你把那天和我说的事情,再和大人说一遍吧。”
那人对窦宾道:“大人可否给小人一碗酒?”
窦宾给了他一袋酒,那人仰脖猛喝了几口,胆气登壮,道:“大人可知为什么河西蒲头部对大人的行踪了如指掌,预先设下埋伏等着大人上钩?”
窦宾大吃一惊,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轲比能干的?”
那汉子道:“正是,轲比能命我收买大人收下的亲信,得到了详细进兵路线,跟着我再将这些情报原原本本的告诉蒲头。蒲头知道了你们的行踪,哪还会跟你们客气?”
窦宾气得跳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来回挥舞,大叫:“轲比能,我跟你永世没完!”
邓芝道:“这人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之后,本指望得到重赏,哪知轲比能害怕大人知道此事,竟要杀人灭口。亏得他机灵,事先查觉不妥,逃了出来。轲比能大怒,派精干杀手追杀。他一路逃亡,终于还是在一片荒漠中被杀手追上,他竭尽全力才将杀手全部杀死,不过身受重伤,躺在沙漠里不能动弹。碰巧我到那里将他救起,我略通医术,治好他的伤。他十分感激,便将这事原原本本对我说了。”
窦宾余怒未息,咆哮了良久,这才停了下来,举起案上的酒碗一饮而尽,随手将酒碗掷在地上。
邓芝道:“我的来意大人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窦宾沉吟半晌,道:“我与轲比能不共戴天,肯定不会再服从他了。不过如今我还不是他的对手,不可造次行事。”
邓芝道:“我没要大人现在就和轲比能作对,大人不妨和他虚与委蛇。他日大汉对轲比能用兵,希望大人从旁相助。”
窦宾咬牙切齿的道:“你就是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