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笑了,道:“不知道为什么抓你们,是不是?”
众内侍点了点头,一名内侍道:“大人拿人总要有个理由吧,胡乱抓人你就不怕得罪贵妃娘娘?”
刑部侍郎听那内侍直指贾仁禄之非,只觉那内侍在说他的亲爹一般,气得胡子根根上翘,道:“呔,你这大胆贼人,居然敢说司空大人胡乱抓人,来人啊,大刑侍候。”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且慢。”对那几名内侍说道:“你们知道老子正在查办什么案子?”
众内侍齐道:“知道,大人正在查察承明殿突现邪祟异物一案。”
贾仁禄道:“知道就好,你们现在应该明白老子为什么请你们来喝茶了吧。”
这些人都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心自然是虚的,听他这么一说,惊得头皮发麻,双腿乱颤,一齐狡辩,道:“冤枉!冤枉!大人,我们跟此事毫无关系。”
贾仁禄道:“毫无关系?这么说我抓错人了?”
众内侍一齐点头,贾仁禄道:“老子一向明察秋毫,从未出过错,你们居然说老子抓错人,胆子不小啊。”转向刑部侍郎,问道:“大人,你们这里共几套刑具啊?”
刑部侍郎恭敬答曰:“回大人,刑部狱的前身是廷尉狱,沿用后汉传下来的刑具,共有八八六十四样,当今圣上宽厚仁慈,不喜滥用酷刑,下旨裁省,如今仍在使用的共用二十四种。”
贾仁禄笑道:“他们既然到这里作客,你身为地主,就要好好招呼他们,还客气什么,都拿上来吧。”
刑部侍郎狞笑道:“是,卑职这就去办。”转身去了。
众内侍见刑部侍郎去拿刑具了,吓得浑身直抖,贾仁禄看着他们的狼狈样,笑了道:“现在说,老子当你们是投案自首,量刑之时自会从轻发落,等到用了刑再说,可就晚了。你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哪头轻,哪头重,不用老子再提醒了吧。”
众内侍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说,那个屡次抬出刘贵妃的名头来顶撞贾仁禄的家伙,死性不改,又一次抬出刘贵妃这面金字招牌出来,说道:“你这是屈打成招,我们不服!贵妃娘娘要是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贾仁禄道:“三回了,贵妃娘娘是你娘咋的?一遍接一遍的提,听得老子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们真以为贵妃娘娘能罩得住你们?实话告诉你,这次查案时老子曾特地到行宫向贵妃娘娘请示机宜,毕竟这种事关系到宫闱内部的权力斗争,不请示娘娘,闹得不好,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娘娘就明确的跟老子说,此案关系皇上御体,万万马虎不得,她还嘱咐老子,一定要秉公执法,不偏不倚,不管最后查出来的是谁,哪怕是她的手下,也要按律办事,绝对不能徇私。”心想:“噫,这可是个绝妙的主意,当初老子辞别怎么没想到去贵妃宫里将上一军,那时贵妃娘娘的尊容可是有得瞧了,唉,错过了,着实可惜。”
那内侍仗着有刘贵妃在后面撑腰,有恃无恐,天不怕地不怕,便是老虎屁股也敢伸手摸上一摸,一听这话急了,道:“你骗人,我们有事贵妃娘娘绝不会见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