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道:“孤?孤现在自身难保,能帮什么忙?”
杨彪道:“大王可是为城外的大军进不了城而发愁?”
刘封吃了一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彪道:“大王应该知道我和贾家的交情吧,我是从那里知道的。”
刘封吃惊更甚道:“这么说依娜也知道了?”
杨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依娜早就知道大王的军马到了,正在周密布署,大王身处危机之中,尚不自知,何其愚也。”
刘封脸色一变道:“依娜正在布署,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彪道:“您应该知道老朽早年是干什么的,当年董贼劫迁天子都长安,天子到了长安后,就住在这未央宫里,那时国家不靖,权臣擅政,诸侯迭兴,老朽时常进宫和皇上商议,这里的内侍大多都和老朽十分相熟。现在这些宫中一些上了年纪的内侍,就是当年没随皇上巡幸洛阳的。他们和老朽的交情仍在,老朽要打听一起事情,不是很容易么?”
刘封道:“依先生之见,孤该如何是好?”
杨彪摇头晃脑,道:“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一定之理也。大王当乘依娜初主汉宫,一应准备尚不充分之际,先发制人。大王乃少帝之子,当年少帝无端被废,海内尽知,大王若是挥师进京奉皇后遗诏讨贼,谁不左袒以助大王?诚如是,大业可成,汉室可兴也。若迁延时日,待依娜奉太子为帝,改元告庙,揽权勤政,收拾人心,大事去矣!”
刘封道:“先生一向忠于刘备,为何要替我出谋划策?”
杨彪道:“谁说忠于刘备的?刘备篡了皇上的江山,把他贬为颖川王,我恨不得食其肉而寝其皮。老朽实在不忍坐视世代传承的汉室江山若入外人之手,无奈颖川王心如死灰,说什么也不愿再当这个皇帝。大王是颖川王之侄,老朽自然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大王身上。”
刘封道:“那前几天薛珝去找先生,先生为何托故不出?”
杨彪道:“冤枉,老朽这几日终日为了大王在外奔波,实不在元常府上,托故不出又从何说起?”
刘封笑道:“这么说是我错怪先生了。”侧头对刘蒙说道:“听听,听听,老生的主意,那才叫高明。再看看你的主意,狗屁不通!”
刘蒙十分尴尬,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刘封哈哈大笑,道:“如今依娜的人把守各门,我的大军无法进城,想要靖难也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