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啊,”楚云飞摇摇头,“黄哥,这东西,可是我硬生生地抢来的,估计公安局的现在正四处撒网查人呢,你还是稳妥点,先把东西藏好吧。”
“哦,是这么回事?”因为小楚的身份比较怪异,黄政委本来没想问这些东西的来历,要问,起码也要等再熟点的时候才方便开口的,谁料想人家主动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
黄政委本来就是公检法系统的人,稍微盘算了一下,就掂清楚了这件事的分量,神情就略微严肃了起来,迟疑了一下,摸摸自己的光头,“那这些东西直接毁掉就好了,倒也不至于会有什么事。”
毁掉?楚云飞真的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让对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本来还以为,没准黄政委还要把这些东西上缴安全局或者二监上级领导部门呢,带子里的东西,对安全局目前在进行的工作,应该多少是会有点帮助的。
看着楚云飞在那里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的样子,黄政委倒也约莫想象得到他在疑惑什么,轻请一拍他的肩膀,“呵呵,好了,明天上午,老哥什么也不干,在二监专门等你,中午一起吃饭,对了,叫上你那个英国美女。”
黄政委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本来也是以为,楚云飞是是通过安全部门的某些人,得到了这些东西,等他听说,这东西是小楚抢来的时候,心里算盘马上就拨动了起来。
没错,他本来的计划中,确实是有把这东西上缴的打算的,这东西,能充分地证明他的无辜,或者说,能证明那犯人确实是有预谋地做了这事,而不是他自己的工作没做到位,事到临头才找了什么理由和借口推脱。
最起码,黄政委不能证明自己平日的政治工作做得好,但事发之后,积极地挽回影响,通过手段把那些糟糕的证据弄了回来,也足可以证明,他是用了最大的力量和超乎寻常的责任心来积极挽回可能造成的恶劣局势,这种情况下,谁还能再指责他什么。
退一步讲,黄政委就算为了自己的仕途着想,想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死无对证而不把东西上缴,可安全局给他指出了这么一条明路,人家跟他要起这东西来,他也不能不投桃送李地做点回报的。
可眼下,事情居然被小楚办成了这样,那原来的计划自然就不用不上了,为今之计,不如索性来个一推六二五,把一切事情都推开了去,虽说劳改系统顶头上司那里不能隐瞒,但跟别人说起来,却是打死都可以不认帐的了。
所以,这证物留下,显然就是不太合适了,难保哪天被别有用心的人得到,尤其对于那些想上进而黄政委又恰好挡路的人来说,这是难得的攻击利器。
至于国家安全局可能会来要东西、找麻烦,黄政委更不在意,那些人本来就是隐晦地做了暗示,难道不许我智力迟钝,听不懂么?凭什么就能认定是我找人做的?
惹急了,黄政委绝对都敢反咬两口,说对方有意栽赃呢,反正这事,对方暗示在先,想来,他们也会考虑到这点的,弄翻了,大家日子不好过。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说,楚云飞这么做,反倒是达到了更好的效果,不过就是眼下难点,可绝对是没后帐的。
“好了,小楚,不用多考虑了,你黄哥本来就是混这个系统的,这里面的轻重,我自然会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