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这个消息,没人怎么在意,毕竟,这里对中国的传言,有时是非常离谱的,甚至有的德国人对中国人的印象,还残留在长袍马褂大辫子的阶段。
只是,顺着这个线索摸过去,某些身负着搜集情报重任的朋友,很愕然地发现,谣言的制造者瑞贝克先生,居然是个德国人中很少见的亲华份子!
亲华与否,倒并不是事情的关键,因为要揣测瑞贝克此人的用意,继续调查下去时,调查者才发现,原来,一天前,瑞贝克先生刚从中国大陆回来!
这个时候,楚云飞并不知道,万里之外的德国,已经有人注意上了这件事,他在第二次从楼兰沙漠回来的路上,接到了梁绛的电话。
经过几天的观察,梁绛发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证据,证明习厅长有贪墨受贿的行为。
这不仅仅是从表面上分析的,事实上,人民公仆混到厅长级别之后,吃点喝点什么东西,穿点上档次的衣服,坐辆略微超标的车,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吃发票那是科级干部犯的错误,这样档次的错误,在厅级干部身上,根本算不得错误。
这样的小事,绝对不足以扳倒习厅长。
可是,再大的错误也就没有了,做人民公仆,都有这样的觉悟:不能露的富,千万别露,否则等待他们的,并不是单单去纪检委喝两杯茶的问题。
不过,这几天,梁绛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她很愕然地发现,这个年过五十的老家伙,居然同时与三个女人保持着暧昧关系!
按理说,有这样的证据,就足以通过生活作风问题,整垮习厅长了,不过,这人在城建系统根深叶茂,这样的小事,能不能整得他不得翻身,就实在不好说了。
梁绛这是在问他能不能从这方面下手呢,楚云飞明白,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总参的仇处长,想了解有关的情况。
谁想,他得到了一个反问:楚总,你觉得,对现在的官员来说,男女作风问题,真的是很严重的问题么?小说看多了吧你?
楚云飞被这话噎得有点喘不过气:那仇处,你说报纸上整天登的什么副省长、厅长之类的因为女色问题落马,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只是整人的借口!”仇处长一语中的,“当然,那些女人,或多或少能给他们带去些经济问题,可最多也不过是这样了,这种问题,如果没有发展到天怨人怒的地步的话,谁有闲心去操那些心?”
看来这个问题,不足以整倒习厅长了?楚云飞虽然隐约已经有了这种认识,但这种假设一旦被证实,还是让他相当不爽的。
那偷拍了习厅长的录像好不好呢?楚云飞琢磨一下,觉得也不是个出路,就在这时,隐约有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只是再去细细琢磨时,这种灵感已经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