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先阳那家恒盛房地产,不过是楚云飞一时兴起搞的,虽然知道底下有人使绊子玩阴的,不过,这本不关他什么事,他自然也懒得去管。
人在首京还好说一些,但楚云飞一旦来到先阳,这种压力是个人就受不了,李省长自然也不例外,这种人不跟你叫真的话,一切都没什么问题,一旦叫上真,大家也只有回避的选择了。
尤为可恨的是,明心这兔崽子,平时看起来还像那么个样子,今天居然不知道抽了哪根筋,调戏起楚云飞的女朋友来,这叫李省长实在是欲哭无泪。
省长在这里郁闷难耐,警督那里却是疑窦丛生,当楚云飞离开派出所,张所长拉了木头打算去喝酒去晦气的时候,呆立半晌的木头警督狠狠地一拍脑门。
“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好像跟冷杉的死有关!”
冷杉只是被停职而已,不管怎么说还算是人民警察里的一员,他的横死也是让先阳警方耿耿于怀的一件事,虽说不能算是因公殉职,但找出真凶、为同事报仇则是警察们责无旁贷的事。
毫无疑问,这件凶杀案中,楚云飞是有重大嫌疑的,不过,调查显示,那时的他正带了索菲娅和罗湘堇在首京游山玩水,实在是没有亲自出手的可能的。
纵然是这样,冷杉的死也使得楚云飞被先阳部分警察怀恨在心——要是没有这厮横生枝节,冷杉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么?
木头本就是负责冷杉的案子的,初见楚云飞时就招惹了对方,顾不上想很多事,等慢慢平静下来,才有机会想起,冷杉就是因为这家伙而尸横野外的。
想到了冷杉,木头终于想起来他为什么看着梁绛面熟了,这个女人,可能是那个最后见过冷杉的女人,他曾经根据证人的口供,画出过这个人的模拟画像来的。
张所长吓得狠命拉他一把,“你不要命啦,这话是随便说的么?”
这个劝诫在理,想想看,楚云飞居然敢大模大样地表示,不把李省长放在眼里,那处置木头这个小小的一级警督自然也不在话下。
木头却是满脸的义愤填膺,“老张你怎么这样?要知道,冷杉和你我一样,都是警察,是同事啊!”
“你小子还是上学时候那样,脑子实在不够用啊,”张所长拉住了即将暴走的木头,用手指戳戳他的脑袋,“你办事动动脑子好不好?”
“楚云飞都敢在市局院里打人,人家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他只是想羞辱冷杉,以他的脾气,大概是更愿意看着冷杉没脸做人而已,他犯得着去杀人么?对冷杉来说,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堪!”
木头却正如他的外号一般,脑袋里面一根筋,“这是两码事啊,老张,不错,楚云飞是想羞辱冷杉,但冷杉跑了,不给他面子了,那他就不能恼羞成怒地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