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天,酒吞心里莫名发慌,还没等他一口气叹出来,茨木又给他领回来一只人鱼。
“吾友!吾友!”
还没等他兴冲冲地跑进来,酒吞就摔上了门。
隔着门他听见茨木对着人鱼嚷嚷,“吾跟你嘱咐过吾友眼界高端,要你化形去入得上他的眼,你怎敢这副样子折煞吾友?”人鱼哭哭啼啼,哀道自己不会化形。听着茨木的声音越来越远,酒吞才敢松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他知道依茨木的性子,这事没完。
果不其然,不出三天,他就见茨木挟着一个屁股极大的女人回来了。他提着酒葫芦转头就从窗口跳了出去,一路奔出大江山。
他原本想去平安京化形成人快活几天,又想那里七七八八的阴阳师又要搅他安宁。他又想到去荒川那地方躲几天,或者去找大天狗喝喝酒,又一想这些大妖怪的领地都有他们自己的妖气结界,他一去结界立刻就发生变化,明摆着给茨木打信号。
最后他想去他妈的,老子就回大江山,如果被茨木找到了,就先揍他一顿,然后再把那个女人的乳房割掉下酒吃。他蓦然又想起那个女人的脸上长着一颗大痦子,于是改变了主意,打算直接扔出去。
身心俱疲的鬼王打算去温泉那里泡个澡,他将葫芦放在脱下的衣物上,浸到了泉水里,还没来得等他舒展一下筋骨,就看见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随后露出了一只艳红的角和茨木的白毛大脑袋,显然他刚刚将头伸出来,手正在将头发往后拨撩,眼睛还没睁开,酒吞条件反射地抬腿就想岸上爬。
“吾友!吾友是你吗?”
酒吞背后传来噼里啪啦的破水声,随后他的腿就被一只手给拽住了。
“你快松手!”酒吞咬牙切齿道。
“不行,不行,吾友又要跑掉了。”
腿上的手丝毫没有松懈,酒吞感觉到那家伙居然把身体也贴了上来,他往后蹬了一脚,正中茨木左胸,力道不大,他的脚直接陷进茨木的胸脯里,那家伙应该泡了不少时候,身上温热湿润,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茨木胸前那一颗软中带硬的东西在他脚心碾了几圈,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个颤。
茨木以为他又要跑走,使出力气在他腿上一捏,酒吞感觉到一阵锐痛,回头一看,腿上已经被茨木的利甲捏出了几个浅浅的血口子。
茨木一见便忙不迭地将他推上岸,不顾自己还光着腚就低下头在他腿上的血口子上轻轻舔舐。他边舔边含糊着说:“吾友,你不要生气,是吾的错,吾不逼你了,吾会另想办法。”
酒吞哪里听得到他讲的话,腿上被一条温热的舌头伺候着,异样的麻痒断断续续地从下传到上,晃晃悠悠地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就汇集到了下腹部。伤口在小腿上,茨木干脆跪在地上,背一弯头一低,锁骨下面就是胸,那两个小点就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完蛋了,酒吞心想,他硬了。
鬼使神差地,酒吞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说育崽的话,我倒是中意一个,很合适。”
茨木一听这个就来了劲,问道:“是谁?吾这就给你带来。”
酒吞点了点他的脑袋,道:“你。”
茨木当时的表情就跟现在这发着呆的样子一模一样。
第三章
不论有没有感情,情事本来就令人欢愉,有了第一次,后面顺理成章。
比如两妖饮酒微醺,只要酒吞的手往茨木身上一放,不需他开口,白发妖怪就迷迷糊糊地将身上的衣服一扯贴上来在他身上磨蹭。在他们清醒时,只要周围清净,稍微聊几句天,身体上不经意地触碰几次,也能如干柴烈火般地滚到一起去。
这种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后酒吞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发现自己不是简单地对情事上瘾,而是对茨木上瘾,不仅仅是他的身体,就连心里都时不时的想着他。仿佛有一段是他又不是他的记忆蛰伏在自己体内,绰绰人影中只有那片白发看得真切。
他开始从头到脚重新审视跟了自己几百年的白毛妖怪,突然发现这个烦人的家伙怎么看都顺眼,哪里他都喜欢。酒吞捧着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老心脏,开始迷惑起来。
他们照例喝酒谈天,茨木一边给酒吞倒酒一边兴致勃勃地跟他讲大江山这几天的奇闻异事,每说完一件事,茨木都要加上一句“这大江山繁荣昌盛,全倚仗吾友治理有方啊。”
酒吞手里端着酒盏,眼里不看酒,看着茨木。也奇怪,明知道是屁话,从茨木嘴里说出来就不太寻常。他突然就想着,如果有一天这个家伙不在了,自己该多寂寞。带着冷雪的影子一闪而过,他心里莫名其妙地一疼,连忙灌了口酒。
茨木安静下来,看着酒吞问道:“吾友今天怎么总是盯着吾?吾是不是哪里奇怪?”说着便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身上。酒吞看着他的鬼角,晃来晃去地甚是可爱,于是伸手过去轻轻握着,发现这角居然像流着血脉一样微微染热。茨木却浑身一颤,迅速抬起头将酒吞的手拿了下去,他红着脸道:“吾友,这里可不能碰。”
酒吞一笑,“你的哪里我不能碰?嗯?”他嘴上说着,手就又在茨木的角上磨蹭了几下。他越说不能碰,他就越想碰。
茨木没再拦他,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