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北带着疑惑又多扫了这人两眼,只不过这人一双眼睛蒙着白娟布,剩下的五官在表达心绪上实在是有些模糊,也看不出什么。只能一边疑惑一边随手翻了翻别的。
不一会儿,姜逸北就从另一个夹层里翻出了一沓书信,姜逸北拿起来挨个儿看了看信封,大部分都是玄机阁那边传过来的,也有几封其它地方传来的的,不乏一些江湖大派。
姜逸北:“这倒是怪了,按说这屋子里重要的东西也摆放了不少,怎么就门口放了只木头虫子。”
这屋子里怎么也得装个百八十个机关才对得起这屋子里的东西不是。
那瞎子道,“这是个人起居的地方,机关太多反而不好。再者说,机巧陷阱在隐不在多,设置的再多,不如出其不意。他知道这个道理的。”
姜逸北拆书信的动作一顿,在心里把那个“他”字绕了几圈,最后却只是避重就轻地笑道,“那你不早说,那我可得谨慎一些。”
原本是打算拆开看看书信里面是什么的,却只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白纸。想来也是,这信纸上要真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东西,必定是早就销毁了,这没销毁的,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他随手把这白纸丢在了一边,反正他是代表不染城来的,拿到了名册就算完事儿了,这信本来就不关他的事,“既然这么危险,我们还是早些出去好了。”
说罢便转身准备过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装着卷轴的一个瓷缸。那东西似乎原本就不稳,东摇西晃了两下,就倒在了地上,里面装着的画轴散落了一地。
其中一个画轴已经半开,上面描绘着一个男子,手中一管长萧,临风而立,嘴角含着三分笑意。一双眸子绘得动人,仿若泛水含情。
姜逸北:“…………”
那瞎子笑道,“你又把什么东西给带倒了?”
姜逸北弯腰把那东西给拾起来,展开之后发现一边留白部分另有一首小词,上道——
醉拍春衫惜旧香。天将离恨恼疏狂。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楼中到夕阳。
云渺渺,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
……牙酸。什么破词?
姜逸北重新把视线移到画像上,盯着那双眸子看了半晌,似乎是有些舍不得移开视线。一卷画质,几笔勾勒,倒像是会吸魂夺魄一样。姜逸北又重新把目光落到那瞎子的脸上,那人眉目清朗秀润,和画像上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