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两人在等他, 一位是云叔,另一位居然与之前那马夫生的一模一样。两人远远看到舸笛过来便迎了上去。
舸笛听到脚步声,道了一句“云叔”。
云叔和跟着的那人先后叫了一句“少阁主”。但是经过刚刚地牢里的事情, 舸笛再听着这三个字,心里不免有些微妙。
云叔也没多过问姜逸北的事情。
舸笛从北峰出来便找到了他,与此同时提了姜逸北,说是先把这人救出去再提之后。云叔虽没有明确反对, 但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微词。
所以此时避开了这人,只是简要说了一下这阁中的近况, “姚杰那厮已经在北峰死守了三天了, 据说是恨不得地皮都翻开。而且我刚刚收到通知, 舸翁亭怕是已经收到你到了天架山的消息, 估计是在往回赶了。”
舸笛略一点头,道,“抱歉,是我打草惊蛇了。”
云叔默了一下。
此时舸笛主动说起此事,他也不好避开的太明显,终究还是道,“罢了,不染城确实于你有大恩。再者说,也不见得是坏事,反正都是要等舸翁亭回来才能实施计划,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不止是提前了,这几乎是把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他去见姜逸北之前,才与云叔重新商议过新的部署。
“是啊,少阁主不必自责。”跟着云叔的那后生到底是阅历浅,听云叔说不见得是坏事,当即接话道,“舸轻舟把大部分人手都抽去了北峰,而主峰此时反而守备空虚。咱们现在也有不少人,少阁主手上有玄机阁的密令。我们现下夺下玄机阁,拿下舸翁亭的夫人做要挟,一样稳赢。”
云叔瞥了旁边的这棒槌一样,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带来丢脸的,没好气道,“夺下了,然后呢?”
后生有些忡怔,理所当然道,“然后?然后以他夫人为要挟,逼他陈述自己的所作所为,再逼他自裁以谢玄机阁百年基业。”
云叔不轻不重地拍了人一下,“怎么脑子都长在你兄长那里了?”
他的孪生兄长现在正送姜逸北下山。
那人茫然道,“怎……怎么了?”
云叔道,“我手底下人再多也多不过舸翁亭手下的人数,咱们暂时夺了主峰又如何?北峰那边的人马一旦回过神便将咱们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