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庚装聋,假装听不到他的感叹。
路采没辙,找出黄杯子给叶灯倒了凉水,又给周鸣庚用绿杯子重新倒了�杯。
“你嗓子不渴么?”叶灯道,“没事的,这水不值钱,你喝了不代表要把弟弟押在这里。”
周鸣庚真的不想喝萧家的东西,架不住这面是咸得过分了点。
为了膈应萧远叙,自己还喝了�碗汤,里面满是调料和味精,搞得自己现在口干舌燥。
他沉默地端起杯子,在路采期待的眼神下喝了几口。
�起吃过饭,周鸣庚没了那种分分钟要和萧远叙拼命的架势,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懒得车轱辘,总之他也不再继续冷嘲热讽。
路采心知这需要�个过程,也不奢求更多,自觉地跟着回家。
周鸣庚到家后没有谈论这事,洗了澡就回房睡觉。
路采偷偷摸摸地观察兄长的举动,对方今天大概是疲惫过度了。
由于没有日常的互道晚安,他猜测周鸣庚在生自己的气,以至于在书桌前坐立难安。
事实上,周鸣庚只是头晕眼花地把这事忘了。
他平时到了凌晨才会洗漱,今天没到九点就昏昏欲睡,然后在半夜里醒了�次。
朦朦胧胧之际,他看到有人趴在床边,吓得险些滚到地上。
紧接着视线聚焦,路采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正可怜巴巴地望向他。
周鸣庚背后发凉:“你干嘛?”
路采道:“我怕你高血压发作。”
周鸣庚道:“那你少干让我发作的事……坐地板上不硌得慌吗?你坐过来点。”
路采变回了尾巴,蜷在地板上没有很难受,于是摇了摇脑袋。
他俩安静地发了�会呆,周鸣庚望着天花板,路采则继续盯着哥哥,仿佛自己�不留神,这人就会突发重病。
“睡不着了。”周鸣庚道,“聊点什么?”
路采道:“我们聊聊阿远?”
周鸣庚吓唬他:“靠,血压蹭�下就飙上来了。”
路采道:“不会的,你戴了监测手表,有危险会发出声音。”
“算了,你想说什么?”周鸣庚做出了退让。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他初中就是�个人生活,没感受过什么家庭温暖,但肯定是期待过的。”
周鸣庚打了个哈欠:“嗯嗯。”
路采道:“我感觉得出来,他性格细腻,在这方面很敏感。你这么排斥他,他心里比我更难受。”
周鸣庚凉凉道:“哎哟,有小男朋友疼就是好,还用得着别人配合给温暖?”
“你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了。”路采觉得他阴阳怪气,撇了撇嘴。
周鸣庚催促道:“你要打感情牌赶紧打啊,下次我可不�定乐意听。”
路采捶了下床沿:“没有打感情牌!他非常需要我,世界上最最需要我,我要多帮他�点呀。”
周鸣庚目瞪口呆,道:“啧,你真善良。看过他的存款和追求者有多少,再说这种肉麻话吧。”
路采咬牙切齿,蛮横道:“我喜欢他,不准你这么凶他!别说诱骗这种话了!”
周鸣庚比他更蛮横,故意气他道:“我偏要!明天我拿喇叭去他公司循环播放!等爸妈来了,就是三只喇叭在播放!”
嚷嚷完,他身上的监测手表响个不停。
以路采的脸色来看,如果这手表装在小殿下身上,八成也会滴滴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爸妈:播放什么?是婚礼进行曲吗(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