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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楚云飞本身也并不是很想邀对方参与,那只是成树国的想法而已,在楚云飞看来,一个配合默契的三人团队,要比十几个人的散沙强太多了。

“好了,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多呆了,我们还要去听音乐会呢……靠,快八点了?”

狂龙看到对方要走,自然是要挽留一下的,“哥几个,留个名字吧,山高水长的,咱们日后也好相见。老哥我先说了,于化龙,干钩于,鲤鱼跃龙门的化龙。”

怪不得要叫飞龙帮呢,感情狂龙的名字是这么个由来,不过“鱼化龙”这名字还算不错。这么想着,楚云飞他们也把名字留了下来,刘宁还把自己的新手机号告诉了对方,“都是老乡,有什么事说话,只要你管好了你这一摊,我们能师出有名就好办。”

到末了,狂龙也没弄清楚眼前这三人是做什么的,而且还有个货真价实的英国司机服侍着,不过,人家表现了善意出来,又肯定是很强势的人物,他也一定要盛情挽留了,“音乐会听不成了,天也不早了,让老哥尽尽地主之谊吧,省得江湖朋友说我不会做人,呵呵。”

话说到这种程度,三人按理说是不能再矫情了,可是,很不幸,刚才狂龙的一番话严重地影响了楚云飞他们的心情,于是三个人还是婉言拒绝了。

出了酒吧,三人都没有说话的欲望,楚云飞喊了司机来,“把我们送到宾馆。”

那司机还想说些什么,看到三人的面色都不善,嘴皮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宾馆里的东西早被维伦斯家的人取走了,连房间都退了,在这样一个国际大都市里,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行事,果然是有大家风范。

楚云飞他们本可以就这事发发火的,不过人家毕竟是为自己好,再说,他们现在也都没心情计较。

刚才在同狂龙的争辩中,三人表现得还是戮力同心、一致对外的,但三人内心的真实想法狂龙又怎么可能知道?

三个士兵被判定为“犯罪”,说冤枉倒也算不上,他们实在是没听从部队安排,作为士兵那绝对是犯了大错的,严格地说,上军事法庭也不是不可能。

但在这事里面,三个士兵已经做了他们该做的了,他们也只能做那么多。汇报写了,事情也分析了并得到了首长的认可,谁能想居然是那么个结局呢?

虽然最后三人跑了,但他们长期接受的“爱国主义教育”,还是使他们认为,这是个偶然的事件,是政策在这里拐了个弯,导致三人成为不幸者而已。

刘宁和成树国还好点,俩人毕竟是出身军人世家,老一辈革命家的言传身教,还是在他俩身上留下了鲜明的烙印。出格的事是做了,二人也不再以军人自诩了,但对国家的忠诚度并没有降低多少,狂龙的话带给他俩的,还是以郁闷居多。

楚云飞就不一样了,他看书多,受到的传统教育也相对多些,虽然他做事的准则同俩战友差不多,但在看待问题上,他是非常讲求逻辑和情理的,和战友相比,少了些狂热,多了些客观。所以狂龙的话对他的影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