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多尼很友善地接听了这个电话,并承诺帮他们联系到楚云飞,由于对方似乎怀疑楚云飞就在他身边而不接电话,奸猾的多尼就没告诉对方楚云飞的手机号。
讲义气的代价就是:多尼的手机就像上了闹钟一般,每隔一小时定期响起,对方似乎真的很着急。
这时的楚云飞早混到俾鲁弯这里了,多尼用尽办法,死活联系不上他们,实在不堪骚扰,只能换卡了事。
确定了多尼确实不知道大使馆找自己什么事,楚云飞又寒暄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刘宁和成树国早就听到了“大使馆”这敏感的字眼,凑了过来,大家相互看着发起呆来。
最后还是刘宁发话了,“要不,云飞,回个电话吧?”
楚云飞对肖逅的印象确实不错,抿抿嘴点点头,“好吧。”
成树国可以被直接忽视了,不过他还是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也觉得该回个电话,英国那里就在找咱们,法国这里也这么着急,看来真的有事。”
楚云飞按着多尼留的电话,拨通了中国驻法国大使馆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甜美的女声,说得是法语,楚云飞没管那么多,直接用汉语,“我是楚云飞,听说你们在找我?”
电话那边沉默一阵,有个男人接过了话筒,“你好,楚云飞同志,联系上你们,很不容易。”
同志?楚云飞摇摇头,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沉吟一下,才苦笑着说,“我们都叛国了,还说什么的同志?”
那男子似乎早对这个答案有准备,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了一声,“呵呵,你们的情况,我们都是了解的,事实上,在你们脱离开部队的日子里,没有做什么伤害祖国的事情,我们很高兴。”
啧啧,这话说得很有水平啊——“脱离开部队的日子。”
楚云飞又是一声苦笑,声音越发地干涩,“多谢你这么说,事实上,我们已经是索度国的公民了。”
那男子又是轻快地一笑,“你们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过,祖国并没有忘记你们。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彭,是肖逅的同事,你可以叫我老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