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云飞为什么会流泪,不过还是打趣着自己的战友,“怎么,想琳琳了?感情挺丰富啊。”
楚云飞笑着啐了他一口,“呸,我在想刘中勤呢,你这家伙,嘴里从来说不出什么好话,不过,说实话,眼睛疼还不算什么,我现在这头时时地疼,疼得叫我好难受。”
刘中勤,是成树国家里的那位,特别擅长写信的。
“嗯?”成树国警觉了起来,“是不是累的?不会是病了吧?”
楚云飞苦笑着摇摇头,“不是病,是那种抽的疼,整个脑袋就象被紧箍咒箍着一样,尤其杀人的时候,才真叫个疼。”
说着,他又微叹口气,显然是很为这事苦恼。
其实,他还是把痛苦的感受淡化了,那种痛苦,实在让他难受得恨不得用头去撞石头,那是种深入脑髓的疼痛。
成树国拍拍他的肩膀,“算了,没准是休息不够的缘故。你还是多歇歇吧,这里有我们在,你不用太紧张,再睡会儿吧。”
楚云飞无意识地刮刮鼻子,眼泪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吓得他赶紧放下手,尴尬地笑了一声,“哈,我可真睡不着了,对了,你们今天观察到什么新情况没有?”
成树国摇摇头,“没有,不过,我们都很奇怪,怎么马哈苏德把人撤了回去,难道,他真的要放弃抵抗了么?对了,你还是老实躺下闭眼养养神吧。”
楚云飞也不再坚持,又坐了下去,闭目养神,嘴里还在反驳,“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今天有个埋伏的家伙给我来了一下,亏得我够警觉,要不铁定挂了。”
这时候刘宁插话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我们水平不够,这个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今天你的表现,我们都看到了。”
成树国也跟着一笑,“说实话,不服不行,我还好点,辛汗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刘宁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行了树国,你还嫌他不够骄傲是怎么着?我的意思是,让他以后在行动的时候多注意点,要知道,这些都是些心黑手辣的家伙。”
刘宁年纪最大,成树国和楚云飞也被这样教训习惯了,于是大家都闭嘴不说话了。
不过,成树国马上又想起了一事,“对了,既然他们都没敢出来,我们生堆火吧,正好把云飞前天弄来的那只鸡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