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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你要偷,会偷哪一本?”

中年男子先是看了一眼白发老人,然后盯着李云生道。

“这一楼的书,虽然我还有些没有看全,但若说我觉得最值钱的一本书,应当是那本《玉虚子说玄微妙经》,这本书有些奇怪,开篇读起来像是在听这玉虚子酒后乱语,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看进去,不过当我看进去之后才发现,开篇那些酒后乱语真的是字字珠玑,最让我佩服的是玉虚子对待天道的气魄,我看这一楼千百册文章,其实多数不过是对天道阿谀奉承之言,唯独这一篇不同,开篇痛骂天道,中篇与天道辩驳,后篇说的虽然隐晦,但是看得出玉虚子已然找到了与天道共处的方法,甚至是……”

说到这里李云生没有继续,而是抬起头看向白发老人跟中年男子,“玉虚子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求道者,他应当是这一楼诸多著书的修士中,唯一的真人。”

“哈哈哈哈……”

李云生刚说完,就见那白发老者声如洪钟仰头大笑。

“你走吧。”

中年男子也是笑着冲李云生挥了挥手。

……

“两位师叔祖,我还是不明白,书就在他身上,只凭他一席胡言乱语,两位师叔祖就毫不惩戒的将他放走,日后只怕是给其他师兄弟开了个坏头。”

面向斯文的男子看着李云生离开的背影,皱眉不解的问道。

“你没发现,他刚刚差不多将《白溪草堂笔记》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了吗?他能背下来,为何还要偷?”

中年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那面向斯文的男子一眼。

“哎呀,我居然忘记问那小娃娃是哪处福地的弟子。”

白发老人一拍脑袋道。

“是白云观的新收的弟子,叫李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