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这些人还是少放进来为好,再这样下去,整个十州逃难的,都要往我们炎州跑了。”
“这一点家主肯定不会想不到,只是你别忘了我们桑家家训,‘谋众者生,谋寡者灭’。”
“什么意思?”
“世道越乱,越是要合力谋生,若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就算是桑家做支柱,炎州也撑不了多久。”
“走了,开城门的时间到了。”
两个桑家卫兵聊到了这里,随后一起朝城楼下走去。
“吱呀……”
随着两道沉重的门轴转动声响起,白岩城门逐渐倒开。
那两列排得长长的难民队伍,随之一阵骚动。
“都给我安安静静的排好队,谁敢交头接耳、胡乱走动就地格杀!”
城门口响起一声暴喝。
两名全身上下,被明晃晃甲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城卫,一左一右分列城门两侧,在他们身后长长的城门通道中,还站着两列同样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两只眼睛的城卫。
这一声过后,原本骚动的难民队伍立时安静了下来。
“一个一个过来割指验血。”
那守城城卫又是大喊了一声,难民的队伍这次缓缓移动,依次上前。
在城门的门口放着两张简易的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很大的白瓷水缸,水缸中盛满了清水,而在水缸旁边放着一个酒坛,酒坛中整齐地插着七八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