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
蒋鸫使劲甩了甩脑袋,跟豁楞水加面粉似的,“算了没事儿。”
——头一次因为有腿毛而感到和程烺格格不入。
蒋鸫小时候会滑旱冰鞋,这虽然不能跟眼前这条略显简陋的冻河相提并论,但到底是在打出溜,道理是一样的,还不用穿冰鞋,直接出溜就行,特别容易。
俩人一边闲聊一边顺着河流溜冰,没过半小时就打村里来了一帮小孩,男的女的都有,目测年龄都没超过十岁,目标十分明确地奔着程烺他们跑来了,看样子也是来溜冰的。
“大人不管?”蒋鸫往程烺身边挫了挫,他身上已经暖和过来了,羽绒服敞着。
程烺快一步跟他错开,怕撞上,问:“管什么?”
“掉河里啊。”蒋鸫说。
“你掉河里了么?”
看到他皱了皱眉,程烺弯着眼睛笑了,“没事儿,村里一帮小孩呢,丢不了,再说了,万一一会儿有一个漏下去了不还有馒头哥哥捞呢么?”
蒋鸫:“那以后呢?万一有一块冰很薄,小孩儿还在上面打滚,掉里面怎么办?”
他数了数刚来的这帮小孩儿,一共有七个,四个男孩三个女孩,估计毛巾厂后边这块冻河是溜冰圣地,他们没往别出去,只跟他俩隔了六七米,传出来的哄笑声玩闹声直往他脑子里钻,听着很闹腾。
程烺看出来了,又往前滑出一段,是跟小孩儿们相反的方向,“你知道这条河多深吗?”
“嗯?”
“到你膝盖,”他说,“只要没因为考试成绩被父母混合双打,这帮小孩儿轻易不会寻死的。”
蒋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