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以后,照着磁带封面上的藏文把歌星名字用美术体写上去,在写上中文,又指着旁边的一点地方把炭笔给小活佛:“你的名字。”读美院附中的时候就到街头去画过肖像,路人觉得喜欢的就喜欢在边上签名。
小活佛认真的用藏文签上自己的名字,林凌就有想签百八十个然后回县城卖掉的想法,估计收入颇丰,被伍文定用眼神制止了。
然后伍文定从文具包里掏出个发胶水瓶,对着画面细致的全面喷洒一遍,这样表面就有一层膜保护,可以保存得更久,也不怕表面摩擦。
做完这些,伍文定慎重其事的把画页从本子上卸下来,像去派出所送锦旗一样递给小喇嘛。小喇嘛很欢喜,接过画页,在墙面,炕上,桌子上都比划一下,估计最后会打算挂在床边,不知道允许不,伍文定很好奇。
一阵兴奋以后,小活佛终于恢复平静,从炕边一个看起来就很古老的多抽柜里面翻出两条绿色的缎带,来到伍文定面前,双手合十微笑,伍文定连忙低头合十,小活佛就把带子给他在脖子上系上一个结,林凌也被如法炮制。
之后小活佛就一直面带微笑的听歌看画,伍文定和林凌对活佛级住地考察完毕以后也就乐淘淘的带着不少胶片告辞出门。从头到尾小活佛都没有说过话,当然,豪华级转经轮是放回去了的。
出门找到扎西,看见他们的绿丝带,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说一直回家前都不要取,很难得的保佑。伍文定也没有说给小活佛的偶像画画,只是给扎西也画了张肖像,乐得扎西随便伍文定和林凌折腾照相,单人,合照,三人照,仰头沉思照,低头念经照,连林凌戴上他那个黄色的鸡冠帽照相他还来指导怎么戴。
一直转悠照相呆到下午5点多才听有少哨音响起,老陈在招呼大家集合返程了,伍文定和林凌告辞回到大门处乘包的中巴车回县城。
老陈坐在中巴车的副驾驶位子上,笑眯眯的红光满面,如同喝了半斤白酒,伍文定问正在奇怪的打量他和林凌脖子上丝带的陶雅玲:“老陈和喇嘛喝酒了?”
陶雅玲眼光只在丝带上说:“没,听王天晓说创作稿很满意,手绘了好10来张,今年要去参展。”
王天晓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学生会的干部,一直奉行和老师走近点的政策,所以现在坐在副驾驶座后面。
陈康健看见伍文定带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过来,诧异:“伍文定,刚认识的?比上次那个漂亮哦?还去买了对情侣围巾?”
伍文定终于有点窘:“陈老师,这是四川大学的林凌我们昨天在路上认识的。”
林凌又有点不适应:“陈老师好,我想跟你们一起旅游,一个人有点不方便。”
陈康健40岁不到,有点略胖,长头发,笑起来很有中年大叔的风范:“不碍事不碍事,具体事情你问陶雅玲,叫伍文定给你买票。”因为美术学院的教师都是自产自销由本校学生留校形成的,所以学风一直都很自由,艺术家嘛,总不能要求像理工科大学那么严肃,这是校领导说的。
陆陆续续的大家都回来上车了,其实人不多,就20个人,10男10女,这是有原因的。看见伍文定回来,特别是还带个漂亮的小姑娘,一边问候一边开玩笑。人齐了就开车回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