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喻行止不知道在看什么,半天后才有了点不算反应的反应。
陆屿转过头看他:“它像是个人。”
喻行止抓过了他的手用自己的衣角擦干了他掌心留下的一些脏东西,他放下陆屿的手越过横在两人之间的树干认认真真地盯着他,随后应出了一声:“嗯。”
陆屿在夜幕真正降临的时候竟然迷迷糊糊有些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拿树叶子在吹小调,他觉得这曲调有些耳熟,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听过。
陆屿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喻行止揽在怀里,这样的姿势大概可以让睡着了的他避免从树上掉下去,他打了个哈欠从对方怀里爬了起来,喻行止甩了甩胳膊:“天马上亮了,再走几个小时时间我们应该可以到基地。”
陆屿靠着树干看着喻行止捏胳膊笑:“胳膊麻了?”
喻行止看了他一眼,径直抬手往陆屿面前一伸,慢条斯理地拖着嗓子笑道:“那你给我揉揉?”
陆屿上手垂着眼睛给他捏了捏,直到太阳出来,他收回自己的手准备从树上爬下去:“下去……”话还没说完那个让揉手的人突然伸手搂住了他,他的呼吸轻轻地喷在陆屿的脸侧,小声在对方耳边含糊着开口道:“抱一下。”
陆屿静呆着任他抱了会儿,在喻行止松开后他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下去吧。”说完动作灵活往数下爬去,喻行止紧跟在了他身后。
他们大概在走过了一个早上后到了喻行止所说的基地大门口,门是厚重的铁门,陆屿在门口转了转终于理解了喻行止所说的很少接收外来人是什么意思,这么重的门人死在外面了里面都不一定有人能发现。
陆屿皱着眉头在门口站了会儿,他转回头看向喻行止:“我们应该怎么让里面的人知道你偷了他们的钥匙?”
喻行止闷笑了两声,他擦着陆屿凑近这扇厚重的大门,他手在门上摩擦了半天:“应该有个监控类的东西。”他解释道,“他们几乎不外出,但是极少时间也会出来一趟。”
他一双手在门上摸了半天,最后沉默地站在了门口——门上没有任何机关,这个门只怕是要拿个两人合抱大小的树干连续撞击里面的人可能才勉强听见些动静。
陆屿伸手叩了叩门,笑了:“天黑进不去我们俩可得被外面怪物踩死。”
喻行止撑着门看了他一眼,饶是他此刻内心十分严肃见到陆屿一副雷劈下来也打不到他头上的模样没忍住跟着笑了声:“那我俩可做对亡命鸳鸯。”
陆屿似模似样地叹了声,在门附近绕了几圈,最后准备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够躲的地方,身后那扇门却突然缓慢地打开了,陆屿诧异地转回身看那扇巨大的铁门艰难地朝内部打开,里面站了三四个人,中间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人皱着眉头看着喻行止:“行止,你当初要出去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你自己执意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