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虽然也参与灭倭,但主要还是奋武营的功劳,秦永年当是第一,臣弟只是做了一些辅助性的事情。”朱由检一方面为秦永年争功,另一方面,在这火山已经爆发的时刻,功劳越大,危险系数越高。

他现在是体会到武将的尴尬了。

打了败仗,是无能,当然会遭到文官的弹劾,——撤职查办;打了胜仗,是功高盖主,同样会受到文官的弹劾——降职疏远。

难道武将就像这杯中的茶叶,都是一次性的?

这武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安身立命?

这文官,到底要做些什么,才会消停?

“嗯。”朱由校含糊应对,它正在思考,怎样将朱由检送回到勖勤宫。

“陛下,臣有话说。”阉党的成员刚刚站起身,户部的另一位尚书,东林党人李起元又跪下了。

“李爱卿有话就说吧!”朱由校懒洋洋的,他正在心里责怪李起元打断了他的思路。

“秉陛下,信王殿下已经成年,按照大明祖制,应该及早去封地,免得在京师惹下祸端。”李起元上次为修建第一大道的事,与朱由检有了冲突,一直耿耿于怀,现在阉党群起攻击朱由检,正是摧毁朱由检的绝好良机。

他已经发现了朱由校的变化,知道朱由校正在进行思想斗争。

一块已经起了裂缝的冰块,再压上一大块超负荷的石头,冰块还能不碎,除非这冰是来自广寒宫。

又是祖制?老子在京师惹下什么祸端了?朱由检准备反驳了。

东林党对朱由检完全是无视。

“臣附议!”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