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朝臣支持的朱由检,只是打打仗的武夫、赚点小钱的商人。武夫和商人,是不会威胁到皇权的。

“……”大臣们却没有魏忠贤的能耐,不明白朱由校心理变化。

“五弟,朕有一事不明,既然奋武营可以全歼倭寇,那十几万山东兵为何不能剿灭倭寇,还被倭寇打得落花流水?难道中间有什么隐情?”

“这正是臣弟要向皇兄汇报的。”朱由检感觉自己坐了一回过山车,娘希皮,老子打了胜仗,灭了倭寇,为民族立功,为国家争光,你们不奖励也就算了,还联合起来整老子,当老子和府兵一样是豆腐?“皇兄,山东军备极为松弛,说是十几万士卒,以臣弟估算,最多不过五万。而且这些士卒分散在各地卫所,难以集中,平时的训练无人可考,因此战斗力极为低下,往往一击即溃,和普通百姓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吃空饷?”

“正是。”

“啪。”朱由校一掌击在龙椅上,看来他的手艺不错,龙椅没有任何的损坏,“这些祸国殃民的豆腐,竟敢贪墨大明的军费,破坏大明的军务。彻查到底,彻查到底。”朱由校腾地从龙椅上站起来,双手在空中乱舞,生气和愤怒,已经让他进入疯狂的边缘。

“陛下。”魏忠贤急得差点留下眼泪,不停在朱由校的后背轻拍。

朱由校终于缓过劲来,“废除山东府兵,彻查空饷事件,无论是谁,一查到底。”

趁着混乱的功夫,魏忠贤偷偷向兵部尚书崔呈秀使个眼色。

“陛下。”崔呈秀会意,再次拜倒,“府兵制是洪武年间定下的国策,已经延续了数百年,祖制不能废呀!”

“是呀,陛下,祖制不能废。”朝臣们不顾皇帝现在的孱弱,全都跪拜在地,阉党和东林党再次惊人地政见一致。

如果说贪墨军费,在整个朝堂之上,恐怕只有两个人是干净的。

一个是朱由校,一个是朱由检。

东林党掌控的武将较多,阉党掌控的文臣较多,武将和文臣共同构成了贪墨大军。朱由校要彻查到底,朝臣如何不慌?

特别是魏忠贤,他是贪墨最多的人,各个级别的武将和文臣,都直接或间接将财产汇集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