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不能将所有的兵力一次投出,各位将军肯定比我更清楚。在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中,一支小股部队,就能鼓舞士气,甚至是压倒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朱由检集合本次战争,“延绥城下,高营祥有六万多士兵,但出城的只有五万,说明高迎祥十分看重预备队的作用。”

战场总结终于结束了,几位将军们端起茶杯猛喝,性急的满桂都起身准备离开了。

朱由检伸手按了按,示意他坐下来,“陕西匪患,兵锋所到之处,边军多有倒戈,皇上震怒,三边总督、陕西巡抚和布政使必会遭到严惩。”朱由检的目光从众人面前扫过,发现他们都在自顾喝茶,好像朱由检在说和他们无关的事。

“我们是军人,文官我们管不着。我昨天已经飞鸽传书,建议皇上和兵部,任命祖大寿为三边总督,全权整训陕西兵马。”

众人好像忽然打了鸭血,特别是辽东三人组。

祖大寿右手的茶杯落下,他慌忙伸出左手,勉强抓住茶杯,但杯中的茶水已经完全倒在地上,杯口还挂着几片茶叶;袁崇焕的茶水刚刚喝道嘴里,都忘了吞咽,他瞪着眼,看着朱由检,茶水从下唇慢慢流出,好像是一股涓涓细流;满桂的大嘴张得老大,眼珠在眼眶中骨碌碌直转,好像被朱由检隔空点了穴道,除了眼珠,那儿都丧失了活动的能力。

“诸位将军有什么意见?”朱由检装着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微笑着看自己杯中的茶叶缓缓漂起,又缓缓落下。

“殿下……我……”祖大寿迟疑不决,不知道说什么好。

“殿下……这……”袁崇焕的脸都涨红了,他暂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祖将军不必推辞。从耀武营的指挥使到三边总督,论功你升不到这么快。然而陕西武备松弛,急需整顿,我知道祖将军有这个能力,做好长期镇守西北的准备吧!不过,皇帝是否同意还说不定。”朱由检心中偷笑,如果袁崇焕没有反应,那他就不是时刻准备建功的袁崇焕了。

“末将遵命,末将一定整顿好陕西的兵马,当好大明的西部屏障。”祖大寿放下手中的茶杯,在衣服上擦掉水上的水迹,站起来向朱由检敬了个军礼。

“袁将军,你怎么看这件事?”朱由检待祖大寿坐下后,目光转向袁崇焕。

“我……我……”袁崇焕支支吾吾。

“我知道袁将军不服。然而,论军功,你同样升不到三边总督。你只是觉得自己不比祖将军差,是不是?”朱由检这次看袁崇焕的目光就温和多了。

“……”袁崇焕目光涣散,只是机械地点头。

“袁将军,你知道你和祖将军的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