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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我是问你的意见。”魏忠贤真的恼了,平时为了升迁、银子,一个个父亲、干爹的,到了关键的时刻,就掉链子。难道要我承担轼君的罪名?

田尔耕大恐,跪在魏忠贤的椅子前,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一个劲地叩头,整个书房都能听到他的叩头声。

“起来,没用的东西。”魏忠贤的语气转缓,“如果老五登基,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父亲大人,孩儿不是武将,对于今后的发展,孩儿委实不知。孩儿的一切,全靠父亲大人的提携。”田尔耕将太极舞得更圆了。

“那咱家让你去刺杀老五,你可有把握?”魏忠贤还不死心,他的身子尽量前倾,似乎要把田尔耕内心的想法全部看透,“如果成功了,咱家可以让你去做一省的总兵。那可是天高皇帝远,不必看别人的脸色。”

先打脸,再给颗甜枣。魏忠贤对人心看得很透。他身边的这些人,那个不是为了利益?要不是为了利益的诱惑,谁会愿意跟着他这个阉人?

“父亲大人,孩儿手下的这些锦衣卫,父亲大人也知道,拿个文官、百姓还差不多。而信王身边不仅有三百名特战队的士兵,更是住在军营,孩儿……”

“滚!滚!滚!滚得越远越好。”魏忠贤气急,从椅子上起身,狠狠踹了田尔耕一脚,又指着田尔耕的鼻子大骂:“咱家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废物。”

田尔耕连滚带爬,找到房门:“孩儿辞别父亲。”然后一溜烟跑出了魏府。

坤宁宫,张嫣也是备受煎熬。

皇上大行之日不远,这是太医院集体确诊的结果,一般不会出现误诊,否则太医们的人头一个都保不住。

张嫣头痛的是皇上没有子嗣,这传承大统的事就麻烦。

朱由校对张嫣还是不错的,不管魏忠贤、客映月如何鼓吹张嫣的不是,但朱由校一直非常尊重国母张嫣,处处维护张嫣的安全。后宫中的妃子被魏忠贤、客映月以假传圣旨的方式逼死不少,但他们却不敢动张嫣一跟汗毛。

虽然朱由校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去过坤宁宫,但在美女如云集、美女如草芥的后宫,守寡和守活寡也是常有的事,即使皇后也不例外。

张嫣在坤宁宫不安地踱来踱去。她早就想到信王朱由检,这是宫中除了朱由校之外,她最亲近的人,又是朱由校唯一的亲弟弟。但朱由检远在陕西,他能平安回来吗?魏忠贤会不会在半路拦截他?

张嫣想到上次朱由检被刺一事,那时的朱由检都能全身而退,今天的朱由检已经掌握一定的兵权。如果朱由检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即使当上皇帝,也是魏忠贤一伙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