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魏忠贤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你们看,怎么样?”
谁也没有说话,四个脑袋都是上下晃动。
魏家内堂,五人一致通过。
十月八日,户部主事杨维垣上疏弹劾兵部尚书崔呈秀:“……毫无益于厂臣,而且为厂臣累,盖厂臣不贪钱而呈秀贪,厂臣为国为民,而呈秀惟知特权纳贿。”
魏忠贤拿着杨维垣的奏章,直奔乾清宫,“陛下,有户部主事弹劾兵部尚书崔呈秀,奏章在此。”
“奥?弹劾崔呈秀?”朱由检暗自高兴,他从魏忠贤的手中接过奏章,“忠贤,你做得很对,以后有弹劾的奏章,无论弹劾的人和被弹的人是谁,立即送来见朕。”
“是,陛下。”魏忠贤答应着,却隐隐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朱由检摊开杨维垣的奏章,浏览一遍,随手扔在方桌上,“忠贤,呈秀是不是像奏章上说的那样?”
“陛下,老奴也不太清楚。”魏忠贤吱吱唔唔,不知道朱由检是什么意思。
“奥,那先放这儿,此事以后再议吧!”朱由检云淡风轻,面上没什么表情。
“是,陛下。”魏忠贤和朱由检正式打交道的时间不长,不知道朱由检“以后再议”是什么意思。如果朱由检包庇崔呈秀,那应该是留中不发,如果朱由检要拿崔呈秀开刀,那应该是让人去查证据。
魏忠贤揣摩着,怎么才能刺探朱由检的真实意思?
“忠贤,朕改组军队,建立新军,朝堂内外有何反应?”朱由检却是转换了话题。
魏忠贤心头一喜,难怪朱由检对奏章的事不大上心,他的心思还在军队上。他躬身俯首:“陛下是人君,如何改组军队,那是陛下的事,与他人什么相干?若是有人臣不尽本分,冒犯陛下虎威,老奴当为陛下分忧。”
“分忧?忠贤是内臣,如何替朕分忧?”
“陛下,朝中重臣,在位日久,难道就没有一两件瑕疵之事?若是让老奴查得实据,先行釜底抽薪,迫他致士,难道他还能说三道四不成?”魏忠贤一面说,一面观测朱由检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