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该死,陛下请入厅。”张嫣侧身走在前面,给朱由检引路。
朱由检来到自己曾经会客的大厅,所有的摆设一丝未动,就像刚刚离开时一样,他大大咧咧地往主位上一坐:“皇嫂,不用客气,你也坐呀!”
张嫣微低着头,在朱由检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回头对婷儿说:“去,给陛下温一壶热茶。”
朱由检迎着张嫣的目光,细细打量,脸色依然白皙,可能在外面吹风的缘故,微微显出点鲜红,和上次相比,更加清减些,不知道魏忠贤死后,她是否还有什么烦心的事。
“现在朝堂瞬息万变,陛下怎么有空来臣妾这儿闲坐?”
“朕就是因为心烦,才来皇嫂这儿避居。”
“陛下,你……”张嫣微抬起头,看着朱由检清俊的脸庞,面上不觉微红。
“皇嫂可知上午朝堂发生的事?”
张嫣缓缓点头,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朱由检的眼睛。
“东林党一定不会看着朕赦免魏阉余孽,朕怕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车轮大战找朕劝谏,所以打算在皇嫂这儿躲避几天。”
“……”你躲避大臣,却躲到我这儿,而且还是几天?张嫣小巧的鼻子翕动了一下,面上微微泛起桃花。
“皇嫂,朕在这儿,不会有大臣们找过来吧?”
张嫣忍着羞,唤过婷儿:“告诉门房,就说哀家身体有恙,任何人都不见。”
朱由检心中稍定:“皇嫂,朕对魏忠贤和客映月的处置,皇嫂可还满意?”
“嗯!”张嫣点头,魏忠贤和客映月已经死了,她心中的恨意也逐渐消退。
“记得先帝临终之时,特意嘱咐朕重用忠贤,朕有负先帝所托呀!”朱由检叹了口气,微锁眉头,做深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