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战事吃紧,我们都受伤了,已经不能参加战斗,所以额真派我们来送信。”刘魁要打消蒙古士兵的戒备心理,“也许额真认为我们在战场上不够勇猛。”
这些汉人,怎么傻到这种程度?蒙古士兵大乐,但他们就是不开城门:“你们要进城,我们做不了主,必须回去告诉我们的额真。”
“那你们快点,军情耽误不得。”刘魁微微有些失望,看来,直接诳开城门的想法落空了。
一名蒙古士兵“噔噔噔”离开了城门,向城内走去。
刘魁开始和城头的蒙古士兵拉瓜:“我说,高贵的蒙古安达,今晚怎么只有你们两人把守城门?”
“谁是你的安达?”被汉人称兄道弟,蒙古士兵觉得受到侮辱,“谁说我们只有两人?我们是三人。”
刘魁暗喜,城头只有三名蒙古士兵,只要他们打开城门,根本不够第一军的士兵塞牙缝,“你们只有三人,万一大明的军队来了,咋办?”
城头上的蒙古士兵气呼呼地说:“我们虽然只有三人,却能抵得上你们汉人三十、三百,再说了,巴克什额真正在南方与汉人对峙,难道他们能飞过来不成?”
刘魁大喜,黑暗中和第一旅的士兵交换了眼色。
那名报信的蒙古士兵很快就回来了,“我们额真说,夜已经深了,城外情况不明,让我们用吊篮将你们一个个吊上来。”
“啊?”刘魁大惊,如果是这样,那第一旅的士兵就无法进城了,蒙古人一旦见到陌生的面孔,一定当作细作将他们一个个抓起来,“我们有十几个人,那要吊到什么时候?”
“这个我们不管,你们爱进不进。”蒙古士兵毫不让步,“如果你们愿意在城下吹吹风,和我们的萨满聊几句,我们也不会反对。”
刘魁迅速盘算着,然后和第一军的士兵握了一下手,用眼色示意他们在城下耐心等待。
吊篮下来了,刘魁第一个坐上去,城头上的蒙古士兵用力向上拉住吊篮的绳索,一会就到了城头。
“安达们辛苦了!”刘魁和三名蒙古士兵一一打招呼,同时,他的眼睛在夜色中四处打量着,并没有发现什么明哨暗哨。
“谁是你的安达?”一名蒙古士兵狠狠地瞪了刘魁一眼,看样子,他应该是这三名蒙古士兵的头目。
“是,是,你们不是我的安达,是我的主子。”刘魁马上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