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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的身边总共才四个甲喇,二十个牛录,一次小小的试探性进攻,哈勒哈就伤亡了两个半牛录。

“贝勒爷!”哈勒哈哭丧着脸,他忍着剧痛,却不敢躲避皮鞭,岳托的抽打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如果岳托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那他就要倒霉了,最低限度被免去甲喇额真的职务,弄不好还会被罚没家财甚至被砍头也说不定。

“贝勒爷!”左梅勒额真乌达补见哈勒哈不仅皮甲开裂了,脸上也是伤痕累累,赶紧过来劝解,“哈勒哈也是攻城心切,他绝对没有料到明军的燧发枪如此厉害,已经超过弓箭的射程。”

“是呀,贝勒爷,明军的燧发枪太厉害了,我们很难进入弓箭的射程。”哈勒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整张脸上除了眼球,都是血红色,左脸上一道长长的鞭痕因为太深,还在不断渗出鲜血。

岳托停下手中的马鞭,狠狠瞪了哈勒哈一眼:“你是死人啦?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他随即想到,自己也曾在锦州城外,偷袭袁崇焕时,也被杀得狼狈而逃,一次就折损了六百多士兵,后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哈勒哈避开岳托杀人的目光,小声地说:“贝勒爷,我已经找到攻城的办法了。”

“攻城?如何攻城?”岳托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哈勒哈一眼。

乌达补却是紧紧盯住哈勒哈,希望他不要乱说话,如果再惹得岳托生气,他也保不了哈勒哈了。

“贝勒爷,只要我们进入弓箭的射程,城头上的明军非常害怕我们的箭矢,他们一定会躲避。今天我们攻到城下的时候,城头上的明军一个也不见了,如果当时有云梯,我们早就攀上城头了。”哈勒哈也不管岳托的冷遇,只要平息了岳托的怒火,那对他的惩罚也就结束了。

岳托想起在锦州城外偷袭袁崇焕的那次遭遇战,虽然他的士兵损失比较大,但只有五个牛录的士兵们就能突破明军的枪阵,如果他的士兵能多点,出击的速度更快点,作战再勇猛一点点,明军的阵地就会被突破。

只要突破了明军的枪阵,近距离肉搏时,明军的燧发枪根本使不上劲,以女真骑兵的速度和战斗力,明军想要不死都难。

“那你们是如何突破枪阵,进入弓箭的射程的?”

“贝勒爷,我们用盾牌结成一个巨大的盾牌阵,明军的燧发枪根本打不透我们的盾牌。”哈勒哈见岳托的脸色稍稍缓和些,知道岳托相信了他的话。

岳托在大帐里来回踱步,突然,他将马鞭仍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对哈勒哈说:“明天休息一天,准备好云梯,后天,你给我打头阵,利用盾牌,将云梯送到城下。”

哈勒哈右手扶住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躬身给岳托行礼:“是,贝勒爷,属下一定会将功折罪,第一个攀上锦州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