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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草原上,实在没什么好看的,除非你特别喜欢看残存的草根,特别喜欢被寒风肆虐。

“格格,吉木伦河到了。”兰兰用手向前一指。

乌兰索布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果然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河水呈青白色,远远望去,和周围的草根颜色很是接近,几乎浑然一体,如果不是细看,还真以为是草原的延续。

“啊,吉木伦河!”乌兰索布德惊叫一声,她催开小白马,撇开众人,独自向河边奔去。

兰兰和梅梅也是紧催战马,随乌兰索布德而去。

见惯了大江大河的汉人,永远不明白游牧民族对河流和水草的依恋,但李鸿基还是带着他的侍从们,紧随着乌兰索布德的步伐,向河边奔去。

乌兰索布德从马背上跃下来,她不顾天冷,愣是奔到河边,先捧了一捧清水,洒向自己的脸庞。

兰兰却在自言自语:“往年这时候,河水已经结冰了,今年真是奇怪,不但河水不结冰,到现在也没下过一场大雪。”

梅梅接过话茬:“不结冰,不下雪,不是更好吗?要是下了大雪,牲口又要遭罪了!”

兰兰也说不清,但她总是感觉不对劲,“该结冰时不结冰,该下雪时不下雪,这长生天,到底是怎么了?”

乌兰索布德已经美美地在河水中洗了把脸,今天的抑郁早就一扫而空,“鸿基,河水很清澈,你也下来洗把脸吧?”

“哎。”用冰水洗脸,李鸿基实在没有兴趣,但乌兰索布德都洗了,他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于是,他慢慢挨近河边,蹲下身子。

“哈哈。”乌兰索布德见李鸿基畏畏缩缩的样子,她捧起一捧清水,向李鸿基洒去,落了他一头一脸。

“噬!”这刺骨的凉水,落到脸上,李鸿基打个冷战,但乌兰索布德就在看着,他豁出去了,也学着她的样子,蹲在河边,捧起河水,奋力砸在自己的脸上。

冷到麻木,也就没有了感觉,李鸿基的脸上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他在脸上揉了揉,一点感觉都没有。

“走吧,再洗下去,你就要冻僵了。”乌兰索布德拽起李鸿基的右手,将他拉上河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