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战马相向对冲,转眼碰头,出战的匈奴士兵单手举枪,向水心月当心刺去,而水心月不躲不闪,挥剑立砍,剑锋正好砍在枪头尖上,那名匈奴士兵只觉得一道细如游丝般的经气从握着长枪的手上传来,整个手臂如遭针刺一般,从手臂一直传到身体,禁不住惨哼了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向后一仰,从马背后摔落下来。
匈奴士兵一阵寂静,刚才出场的那名士兵是匈奴部落中颇有名气的勇士,那知道只用了一个照面,就死在水心月的剑下,虽然大多数人连看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引起了一阵心悸。
水心月带住了战马,又圈了回来,再次用剑指向匈奴军队。
而匈奴人自然不肯认输,于是随后又有两名匈奴士兵出战,但也都无一例外都死在水心月的剑下,而且全都是一个照面,就落马身亡,毕竟以水心月的实力,要击败匈奴士兵根本就不难。
连续三人挑战水心月失败,给匈奴军队带来了不小的震憾,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再敢出场应战,而过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才又有一名匈奴士兵跃马出阵,不过他并没有带枪刀一类的武器,而且手持弯弓,向水心月虚拉了一下弓弦,显然是因为对自己的骑战能力心里没底,要和水心月较量一下箭术。
水心月微微有些意外,她到是并不怕对手的箭术,不过虽然自己的武功可算超一流境界,但论骑射之技,显然是不及匈奴,而且也没有带弓箭,不过水心月估计,就算对手使用弓箭,但要射伤自己,恐怕也难以做到。但对手既然使用弓箭,就肯定会和自己拉开距离,这样一来,自己还想像前三场那样轻松击败对手,可也不易,毕竟自己的马术不及对方,而且还要防止对方射自己的战马。因此这一战的胜负,还真不好说。
而就在水心月犹豫的时候,只听身后马蹄声响,转头一看,原来是阿燃史乞沬策马上来,他手里也没有拿其他武器,只有一张弓。显然是要接下这一战。
原来水心月连胜三阵,代军自然是军心大振,同时也激起了其他将士的争胜好战之心,虽然他们不知道水心月的真正身份,但却都知道她只是一个女孑,自然就更不能落后了。正好这时匈奴阵中有人出阵,要和水心月比箭技阿燃史乞沬顿时忍不住技痒起来,于是立刻向高原请战。
高原知道,水心月的武功虽高,但箭技肯定不怎么样,阿燃史乞沬愿意出场去替下水心月,自然是再好也不过,因为论箭术,在代军当中,阿燃史乞沫是首屈一指,稳坐第一,由他出场来接这一战,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因此马上就同意让阿燃史乞沬出战。
而见有人接手,水心月自然高兴,反正自己连赢了三场,算是对得起高原了,这一战自己没有把握,就交给别人好了。于是立刻策马转回,和阿燃史乞沫错马而过,回到阵中。
高原笑遁:“辛苦了。”
水心月淡淡道:“没什么?这几战都是小事,算不了什么,我们既然合作,我出手也是应该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阿燃史乞沫也来到了阵前,和出战的那名匈奴士兵相隔着大约三十步的距离,侧立战马对持。两人都没有拿其他武器,只带着一张弯弓,带着一壶羽箭。三十步的距离,当然是在弓箭射程的范围以内,因此这个时候双方都在对方的打击范围之内。
两人各自对持了一会儿,几乎是同时催战马,以顺时针的方向,围成一个圆圈奔跑了起来,并且两人都立刻从箭壶中抽出羽箭,搭在弓弦上,以最快的速度,向对方射去。
这样的比试,可以说是十分凶险,因为射程、距离,还有方位,对双方来说都是一样的,谁也占不到便易,而且不仅要射杀对手,同时还要躲避对方射来的箭矢,因此不仅要比拼双方的技艺,同时也有胆略,谁的射速快,谁的准度高,也就能够取胜。
一时马蹄起落,弓弦声动,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两匹战马似走马灯一般的转圈奔跑,激起无数的烟尘,箭矢如同流星一般的来回飞射,战况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