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苦笑了一声,道:“现在不还没有到晚膳的时候吗?再说你们那一个没有过错过晚膳的时候。”结果自然又惹得众妻妾们一阵浅嗔娇声。
蔺文清道:“夫君,钟秀呢?她怎么还没有来。”
高原道:“她正在更衣梳妆,还要等一会儿。”顿了一顿,神色也有一些尴尬,道:“阿瑶,你去看一看钟秀吧。”
云瑶怔了一怔,道:“我去……哦!我明白了。”说完,又瞪了高原一眼,忍住笑起身去看淳于钟秀。其他的妻妾都是过来人,那一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又是一阵莺声燕语。
过了一会儿,蔺文清才又道:“好了,好了,大家现在笑笑就可以了,钟秀也快来了,可别当着她的面笑话她啊,她刚刚入门,可不要吓着她了,燕羽,通知厨房开始准备吧。”
蔺文清虽然不是高原的正室夫人,但年龄最长,见识阅历也最丰厚,而为人又大度,因此在众妻妾间的威信最高,她这一发话,其他人果然也都收起了笑声。
不一会儿,淳于钟秀在云瑶的陪同下,来到大堂。
淳于钟秀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发挽飞云美鬓,斜插飞凤玉簪,身穿着一件曳地长裙,肩披长纱,而且经过云瑶的治疗之后,初经云雨的伤痛己然全愈,一点也看不出异样,行走似风吹杨柳,摇曳多姿,而且面上更是多了一层己为人妇的艳丽光彩,显得既雍华端庄,又不失娇娆妩媚。尽管李瑛鸿等人都已经和淳于钟秀十分熟悉了,但还是为淳于钟秀惊人的美态所震惊。
这时其他人都归位坐好,淳于钟秀来到大堂正中,盈盈一拜,道:“钟秀见过夫人,还有各位姐姐。”
李瑛鸿起身离座,把淳于钟秀扶起来,道:“钟秀,不用这么客气,从此以后,大家就是姐妹了,在府里相处,尽可以随便一些,快坐下吧。”而其他人也都纷纷起身,来到淳于钟秀身边,向她正式进入家庭表示欢迎。
淳于钟秀落座之后,仆女、侍女们将各种美味住肴流水般的送了上来,不一会儿,各人面前的桌案上就放满乙盘碗鼎盆,晚宴也正式开始。
因为这是家宴,又是为了欢迎淳于钟秀,因此由李瑛鸿来主持,高原并没有插嘴。
李瑛鸿举起酒爵,笑道:“今天的宴会就是欢迎钟秀正式成为我们家庭的一员,夫君又多了一位妻室,我们也又了一位姐妹。”
淳于钟秀赶忙站起身,双手举着酒爵,道:“多谢夫人。”说着,将酒一饮而尽。其他的妻妾也依次向淳于钟秀敬酒,并且也说了一些欢迎友好的话。而淳于钟秀一一回敬,言语回答,也十分谦逊得体,表示了自已对高原众妻妾的尊敬,但又并非刻意的谄媚讨好。
一圏互相劝酒之后,丝竹声之声响起,两队歌姬每队八人,随着乐曲的节奏,分从两侧,鱼贯走进大堂,载歌载舞。
如果是在外宅的大堂正式宴请官员,当然是六十四名歌姬一起歌舞,因为这是国君专有的礼仪,但这是在内宅,又是家宴,因此只上了十六名歌姬,到不是有意怠慢淳于钟秀,当然内宅的大堂也要比外宅小得多,上六十四名歌姬根本就舞不开。